大奉王朝七年秋,京师弘毅殿。 净水鞭响了三声之后,内侍高声喊道: “宣火山王之孙杨文广佩剑上殿,特许见王不贵!” 殿门外一个身形瘦削,明眸皓齿的少年稳步踏上玉阶,面容清冷, 眉宇间略带威严的少年,一身月白色长袍,右臂带着一截黑纱, 腰间系着镶金嵌玉的金色玉带,玉带旁斜坠着一柄装饰华美的宝剑,缓缓拾级而上。 行至殿门前,少年眉头微蹙间,眸色更加冷艳。 殿内文武分列两旁,尽头是金雕玉砌的龙台,景灏天就坐在龙台之上。 杨文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跟着御前太监的脚步,亦步亦趋,来到龙台之下,躬身行礼: “天波杨府后辈杨文广,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灏天屏息凝神,目光如炬,威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审视着这位火山王唯一的后代。 “贤侄免礼。” 话虽亲近,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寒意。 “谢陛下!” 杨文广站直身子,景灏天才看清他胳膊上的孝箍,心里难免一跳! “火山王戎马一生,杨家军所向披靡,自先祖皇爷建国以来,为我大奉立下汗马功劳, 本来可以与朕共同享受这太平盛世,谁知天妒英才,金沙滩一战贤侄失去依钴, 国家失去国之柱石,朕心甚痛!” 景灏天假模假样的擦拭着双眼,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好在苍天有眼,天波杨府还留有你一根独苗,让火山王后继有人, 朕实难忍心让你再为朝廷拼杀四方,特次召你进宫,想要封赏于你。” 杨文广腹诽——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呸! 杨家军七个月前就已经名存实亡,自己因为年龄太小,兵符在金沙滩一战之后就已经被他姓景的收回。 天波杨府也早就成为了一座遍布探子和监视的孤岛。 如今他坐在这里猫哭耗子,实在是让人反胃。 “诸卿,火山王一生都在西北戍守边疆,朕有意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