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到了后脑,失忆了。 眼前的男人自称是我的夫君,他说我们成婚一年,情深意笃。 我摸摸头上的纱布,缓缓摇头:“我不信。” 他黑了脸:“哪里不信?” 我扫视过他的面庞,剑眉、凤眼、薄唇,邪魅狂狷的一张脸,开口:“我不喜欢你的长相。” 然后我比比划划:“我喜欢的人,应该一袭青衫,温润如玉……” 男人一拳砸上绣床,打断了我的话。 我往后缩了缩,语气更笃定了:“我也不喜欢你的脾气。” 他身子一僵,缓缓收回手,掩饰道:“刚才这里有爬虫。” 我看看他干净的拳头。 “出手慢了,没砸死。”他笑意僵硬。 我点点头,十分善解人意地接受了这个拙劣的解释。 不等他继续,有小厮进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他皱眉,对我笑了一下:“有点公事,我晚上来陪你。” “你们几个,伺候好夫人。”这话,他是对边上的侍女说的。 他一走,侍女们便接连向我行礼。 我笑笑:“说说吧,我和夫君的事。” 一个叫珍珠的侍女越众而出,据她说,我叫方旖柔,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 我那脾气不好的夫君是武成侯世子,叫宋铎。 宋铎的原配发妻嫁过来一年多就病逝了,我是他的续弦。 现在他院子里除了我,还有一贵妾两通房,贵妾是亡妻的同族姐妹,通房是府里的家生子。 嘁,还是个克妻破烂货。 我撇撇嘴,心里愈发不信我们两情相悦。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不屑,珍珠面露忐忑:“夫人,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啊,没有,你继续。” 珍珠说,我和宋铎是在去年的上元节相识的,那时他在玉楼品酒,我在街市赏灯,低眸抬眼,一见钟情。 他很快便来我家提亲。 门当户对,我爹一口答应,成就了我们的姻缘。 我嫁入侯府后,一不用掌中馈,二不用侍公婆,每日只需与宋铎赌书泼茶、画眉唱曲,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