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尽散,夜幕笼罩,衍王府早已褪去白日的喧闹,不见丝丝喜色。 雕花楠木大床上,床幔轻轻摇摆,娇媚的女音断断续续传出。 “王爷,王爷!” “小妖精!” 任谁都知道那紧闭的蓝色床幔之下是怎样一副光景。 慕轻晚低垂着头站在门口,盯着脚上的红色喜靴,眸光清冷,一动不动。 门外也十分安静,守候的侍卫们犹如雕塑,亦是没有出丁点声音。 就愈显得床上的两个人,动作过火。 她抬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一刻钟了,还没结束。 又过了一会,她终是不耐烦了,淡淡开口,“王爷的功夫不错,我已经欣赏过了,可以回去了吗?” 她轻轻地动了动僵的脚趾,语气里夹杂着些许疲态,但,没有任何不快。 嘎吱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继而更加剧烈。 “不行?” 慕轻晚抬头又问,捎带着向着大床的方向瞥了一眼,地上躺着一只红色的肚兜。上面,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开得正妖艳。 “呵,绣工不错,是锦绣阁的货色。” 她由衷地赞叹,相比帐内之人,她还是对这只肚兜比较感兴趣,那细密的针脚,活灵活现的针法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那是怎么一双手,简直绝了。 男人冷哼,打断她的思绪:“不高兴了?不高兴,也得忍!” 被凉意沁透的男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仿佛已不是正与人柔情蜜意的男人。 慕轻晚的目光从肚兜上收回,落到了还在不断晃动的床幔上,她两眼微眯,脚步轻移,一头乌黑的秀垂在脑后,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散出黑亮诱人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放在唇边,轻吻。 “你想干什么?” 男人觉她的动作,低声呵斥道。 “干什么?你说呢!” 本来,她正好好地坐在大红的喜床上黯然伤神,寻思着如何和她的新婚夫君度过一个别致的新婚之夜,一个年约五十的嬷嬷推门进来,恭敬地向她行礼。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自从迈进这王府大门,慕轻晚只在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