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历三十九年,二月初,一场大雪。 长公主在府中设赏雪宴,实则是一场月老宴。 赢国国风相对开放,不拘男女有别,女子不得抛头露面之说。 一场宴会,盛京权贵适龄男女,看对了眼,便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 而江婳,只是来替丞相府千金萧月梳妆的。 梳妆完,她领了银子就走。 一旁拎着木匣子的丫头珍珠不解道:“小姐,你极少亲自出马,怎的偏应了那丞相千金?她有何特殊。” 江婳:“欠她的。” 珍珠不信,“小姐这般厉害的人物,何时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千金了?” 江婳捧着手里的暖炉不答,冷的哈气,催着:“快些回家吧,爹娘还在等我用晚膳。这天冷死了,我是半点不想出门。” 她还是喜欢窝在暖房里,听听小曲,看看美人围着她跳舞来的快哉。 珍珠自是知道的,自家小姐娇生惯养着,这寒风如刀子的割,哪怕裹着狐裘也是冷的,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等回去了,她定要用柔肤膏将小姐露在外面的皮肤一寸一寸抹个匀称。 两个人走的急了,转角来人也急。 撞个正着。 珍珠忙扶着她家小姐,心疼道:“走路怎的这般不长眼,撞坏了我家姑娘如何是好?” 江婳抬头,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还未看仔细,便听得旁的一句:“我家太子殿下也是你能冲撞的?” 竟是太子! 她忙低下头去,断不敢再看一眼。 在这世道,惹得上位者不悦,人命便如草贱,人头是随时能落地的。 珍珠慌忙往地上一跪,‘邦邦邦’的磕头求饶:“是我的错我的错,莫怪我家小姐,太子殿下,你饶我们一命吧,呜呜呜……” 那人训斥:“这是哪家的,这般没的礼数。” 竟然在太子殿下面前,还我啊你的,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是嫌自己脑袋太多了。 江婳正考虑她跪是不跪,便听得男人清音朗润的一句:“无妨,让她们走。” “谢谢,谢谢太子殿下,你人真好。”珍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