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一陣陣的疼痛從手指傳到心窩上,跟被一柄刀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蘇柳噝噝的吐著氣,緩緩地睜開眼皮。 入眼,是高高的屋樑,密集的灰撲的黑瓦鑲嵌著一扇透光的玻璃,蜘蛛網一團團的,還有隻小蜘蛛在努力的織網爬動。 這?蘇柳眨了眨眼,做夢嗎這是?這不是她那剛裝修完畢的家呀,閉上眼又再睜眼,那隻小蜘蛛仍然在爬,突然翻了個身,吊著長長的蜘蛛絲落下了一尺。 蘇柳嚇得啊了一聲,騰地翻身坐起,卻被手上傳來的疼痛給刺激得大叫起來。 看過去,左手上纏著一圈圈發黃的繃帶,抽痛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這是把手給砍了嗎?咋就有十指痛歸心的感覺啊? 「六兒。」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那纏著爛裹腳布的手,蘇柳就被一個沙啞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循聲看去,一個穿著補丁舊布釵衣裙挽著髮髻作古裝打扮年約三十的女人站在門邊。 看到這臉容憔悴不堪的婦人,蘇柳心頭咯噔一聲,一股子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蘇柳眼愣愣的看著那婦人端著個古舊的大碗走近,碗內冒著熱氣,瞄過去,黑色的汁液,一股難聞濃重的藥味直衝鼻尖。 「六兒。」婦人放下大碗,看著蘇柳又叫了一聲,拉過她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哭著道:「你怎麼就這麼傻?你要是有啥事,要娘怎麼辦啊?」 婦人一邊哭訴,一邊用手輕捶著蘇柳的手臂,斷斷續續的嘮叨著,而蘇柳,聽著這得來的信息已經整體人都傻了。 「你,你等等……」蘇柳一把抓著哭哭啼啼婦人的手臂,急急地問:「你說你是我娘?」 話才一出口,蘇柳就愣了,這管聲音雖然有些沙,可卻是帶著稚嫩,根本就不是自己那把帶著磁性的聲線啊! 再看看自己的身子和手臂,雖不是小孩兒,卻絕對不是成年人,她的心開始發慌,雙眼四周尋找著這屋內的東西。 忽略破舊的家具木櫃,蘇柳最後在自己所在的床上的邊沿木柜上找到一面銅鏡。 甩開婦人的手,她飛快地跪爬著過去,抓起一看,登時尖叫起來,手中的銅鏡扔在了地上。 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