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施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一点。 她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画画变得有些僵硬的手臂。 桌子上准备的晚餐凉了又热,反复几次已经再次凉透。 司宴舟没有回来。 明明答应了不管多晚都会回家,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乔施压下心中的委屈,抬手继续画稿,这时手腕突然一阵抽搐。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乔施握着抖动的手腕,等待平息之后整理一下自己才出去迎接晚归的丈夫。 司宴舟一脸疲倦和不耐烦,乔施想要走上前为他脱外套,被他一把甩开手。 “走开,不用你管!” 乔施被甩个踉跄,但还是挤出笑脸问,“累了吧?加班这么晚,公司是不是很忙?” 无人应答,越过她径直走开。 哪怕乔施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的日子,但又一次遭到无视之后心脏还是会传来一阵酸涩。 乔施每天像在上演独角戏,她低下头扯出一抹苦笑,怕惹他生厌又立即整理好情绪。 她回到房间,收拾好自己的画稿,又来到书房,把司宴舟的文件摆放整齐。 必须要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没有时间理会自己苦涩的情绪和内心的空荡。 司宴舟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洗完澡,他走进书房,看到乔施忙碌的身影,皱着眉冷漠开口,“不用收拾了,你出去!” 乔施拿着文件的手一顿,回过头看他,脸上又带上讨好的笑,“不好意思,我今天画稿忘了时间,我以后会记得早点收拾。我快整理好了,不会耽误你用书房。” 笑得又蠢又碍眼,她是卖笑的吗?司宴舟烦躁地拨弄着半干的头发。 “离婚吧。” 乔施宁愿认为是自己幻听了,也不愿相信司宴舟开口说了这三个字。 乔施的手再次抽搐起来,控制不住把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上。她不想让司宴舟再生厌恶,连忙蹲下捡起文件。 她手足无措地站着,低下头不让司宴舟看到自己眼眶中聚集起的泪水,“为什么要离婚?” 乔施觉得自己喉头发酸,短短一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司宴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