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讲座上,凌琬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一如既往地安安静静,把自己收得小小的。 资料夹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笔握得端端正正,看起来像是专心听课的学生——但她早已毕业。 这里也不是她的院系,凌琬只是为了搜集工作上的写作资料,悄悄混进来旁听。 虽然被现顶多是被请出去,可她仍不免紧张,像只误闯教室的小动物,安静却随时准备缩回阴影。 指尖因紧张轻敲着笔杆——幅度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只有坐得足够近的人才会注意到那一丝不安。 凌琬在陌生场域里总是格外谦逊、克制,仿佛只要稍微占据太多空间,就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所以她一直以为,这样的自己最不容易被看见。 直到凌琬抬头的那一瞬。 讲者谈到了她在意已久的资料领域,那些她默默收藏、反复查阅的主题。 凌琬的眼神因此亮了起来,干净而专注,像是久埋云后的光终于探出一角。 也就在那个轻巧、毫不起眼的间隙里——她意外闯进了某个人的视线。 凌琬没有真的看见那个人,只是隐约感觉到——有一道稳定、安静,却带着明确目的性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那不像旁人的好奇或匆匆扫过,而是一种确信般的注视他看见了她。 她的心口微微一紧,呼吸不自觉地乱了一拍。 凌琬赶忙低下头,假装继续整理资料,却连自己都没察觉,指尖敲着笔杆的力道比先前更重了一些。 那股被注视的意识太明显了,像一滴带着温度的水落入心底,平静的湖面被轻轻扰动,再也恢复不了完全的无波。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那层层人声与流动的人潮里,肖亦早在第一眼,便牢牢记住了她。 肖亦没有急。 他从来不是那种会用强势存在逼人注意的人。他的方法更像细雨——不会拍打、只会一点点落下,等人回神时,肩上已悄然湿了一片。 所以起初,他只是【刚好】出现在她附近。 语气平静地说了句“很少见到女性对这个讲座有兴趣。” 像是顺手提出的观察,没有追问,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