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盈骑车驶进小区时,门闸前一辆大g在做登记。她多看了一眼,这是她男朋友谷瑞安的梦中情车。 大g登记好后追上了唐盈的小电驴,两人在同一栋楼前停下。老小区车位不多,仅剩一个位置,大g要倒车入库,这时后头来了另一辆车,想争抢这个车位。 唐盈见状,往后滑了一脚,别住那个后来者。司机以为唐盈跟大g是一家人,灰溜溜地把车开走。 “谢谢。”孟冬杨探出车窗,对唐盈表示感谢。 视角挡住,唐盈只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黑色大衣的袖口。她对着后视镜点了下头,停好电驴,提着东西上了楼。 孟冬杨走到后头,看唐盈大包小包,猜测她八成也是去唐家的,加快脚程想去帮她分担一点,但这个姑娘体力实在是很好,一溜烟就到了六楼。 今天唐盈的堂侄女唐臻的冥寿。 唐盈跟唐臻投缘,两人幼年时总在一块玩。唐臻去后,唐盈心疼失独的大哥大嫂,常来家中探望。 唐盈进门,把牛奶、坚果和一袋密封好的香肠递给大嫂薛晓慧和大哥唐久安。香肠是她妈妈自己灌的,唐家人都好这一口。 说罢去阳台上跟在晒太阳的老婶婶打招呼。 唐臻的奶奶今年七十八了,脑子有些犯糊涂,看见唐盈过来,唤她“臻臻”,问她怎么突然从霓城回来了。 “放假啦,回来看看您。”唐盈对老太太认错人这事习以为常,亲昵地搭住婶婶的手。 家里又来了客人。 唐盈坐在矮凳子上,探头看过去,黑色的大衣勾勒出一个挺拔的轮廓,正是方才大g的车主。 细看男人的浓眉俊眼,唐盈慢慢想起他的名字——孟冬杨,是她过世的侄女唐臻的男朋友。 唐臻曾经跟唐盈提过一回这个名字。后来这个名字出现在挽联上,唐盈才发现,孟冬杨的“杨”,不是太阳的“阳”,而是白杨树的“杨”。 当时在葬礼上,这个男人面如平湖形同枯木,与今日气宇轩昂的样子判若两人。 大堂姐对唐盈说,大哥大嫂伤心难耐,多亏了孟冬杨忙前忙后操持葬礼,才让一切如此体面。 又赞孟冬杨情深义重,比唐盈那个闷葫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