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抱着会所的旗袍进了换衣间。 脱掉上身的外套,下面还穿着校服裤子,黑底运动布料,外侧裤缝上有两条标志性的蓝纹。 一看知道是c市高的。 难怪刚才钟玉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柳汐换上旗袍,没了校裤的包裹,两条腿空落落的。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出去。外头是两排化妆台,钟玉拉开一张椅子,示意她过来坐。 镜子里,一张脸素净清纯,乌黑长别在耳后,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好学生。 钟玉替她梳了几个型,最后都拆散,“还是简单披最合适你,擦个隔离,遮遮黑眼圈就行。” 柳汐还以为要大化特化一通,指着化妆品“啊?口红也不用吗?” “我觉得不必了,”钟玉微弯腰,盯着镜子,“涂个润唇膏就够了,你觉得呢?” “哦,好。” 那和平时去学校有什么区别。 钟玉说“你一会跟着我,不需要做什么,除非客人有要求,不然我们只是正常的服务员。” 柳汐应了声,从化妆间出去前,抓了只口红往嘴上抹。 春园是座私家园林,亭台景致无一不雅,任谁都不会将其与会所联想到一起。 两人穿过弯绕的回廊,走进宴客的地方。 中间是一汪清而小的流动潭,潭中有一石台,几名旗袍女子正坐其上演奏雅乐。潭沿一圈是坐席,像放大版的曲水流觞。 中午十一点,已有宾客入座,钟玉去茶台拿了茶壶,上前为客人倒茶。 是个胖的中年男人,头异常浓密,柳汐好奇地盯了会,现了际线处的拼接缝。 男人感受到她的视线,转头打量柳汐,眸光亮了亮,问钟玉“是新来的?” 钟玉躬身在他旁边,扬起浅笑“是的,还只会端茶倒水。” 柳汐被男人的视线盯得心头一跳,赶紧缩回目光,低下头。 钟玉朝她使眼色“客人都来了,去倒茶呀。” “哦,好,好的。” 她逃也似的奔到茶台,拎起一壶。 二十几个座位,要么老得满脸橘皮,要么又矮又肥,有的都能当她爷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