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醒来时头痛欲裂,闭着眼睛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昨晚在敲钟庆功宴上喝太多了。 相关大员离场后,所有还在场的人兴奋不已的纷纷喊着口号来敬酒,饶是陈海二斤的量也顶不住一杯又一杯的感谢。 只记得自己是被架回四季酒店的,后面生了什么完全没有记忆,再也想不起来了,断片了。 这帮兔崽子,太狠了,干起活来又一个比一个猛,玩起来又一个比一个能疯。这几年辛苦他们了,现在的财富自由,对得起他们跟自己一场。以后的事很难讲,随缘就好,开心就好。 下午还有个会,复盘下这次上市的前前后后,总结总结经验,昨天白天的走势不错,比上市价涨了三成。晚上还得在跟大洋对面的投资者会议上继续探讨对后续的操作。这帮鬼子不是一般的贪婪,那就大家一起不忘初心吧。 想到这,陈海口渴难耐,伸手向床头柜摸去。 嗯,不对,床头柜呢? 陈海大惊睁眼,“我这是在哪?” 洁白的房顶上两根电线吊着一个木板为架的日光灯管,铁制旧式窗框,水磨石窗台,一张老式书桌,钢管折叠皮椅上放着一个书包。 没有矿泉水,没有手机。 只有整洁却狭小的房间,水磨石的地面,老式木制白漆单人床,棉被里一张懵逼的脸。 劫持?绑架?找这么干净的地方还有棉被盖么? 还有,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使劲搓搓脑袋,陈海掀开棉被,哟,还有拖鞋,管它呢,先搞清自己现在在哪、将会生什么。 走到桌子前,打开椅子上的书包,里面乱七八糟的。翻了翻,翻出来几张卷子,横过来看密封区,赫然是很眼熟的、漫不经心的、稚嫩的字体, 年级:高三,班级:196班,姓名:陈海。 陈海脑海中轰然炸响,双眼大睁,满脸不可置信,高三?196班? 这不是自己高三的年级么? 转身用力拉开房门,记忆中的角落里沉淀的岁月瞬间浮现出来。 旧式格局的房屋,两室一厅,静悄悄的,墙角处的铁炉散着温暖,一只铝制的烧水壶从壶嘴处冒着淡淡的热气。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