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的天,热得难睁眼,但架不住各大景区和烈日一样火爆,人山人海,一眼过去看不见风景,全是乌泱泱的人头。 此等景象在崎岖的山道上更是壮观,因为爬不动,根本爬不动。 太热了,汗水顺着夏时冷白的面颊滴落,他把登山杖扔给旁边的人,从兜里摸出根皮筋,把自己脑后不长的狼尾勉强扎了起来,头顶烈日,他不禁发问:“当初为什么会选爬山呢?” 是空调房不香还是西瓜不甜,还是脑子进水了呢? “谁知道,”旁边的祁言也热,在夏时把头发扎好后把登山杖递了回去:“一开始是谁决定要爬山的?” 夏时:“你。” 祁言不背锅:“明明是你。” “你。” “你。” 两人一个比一个嘴硬,“你”了半天,锅没分好,反而更加口干舌燥浪费水分。 祁言哈了一声,扭头看向面颊已经被晒出薄红的小少爷:“怎么,你不行了?” 夏时反唇相讥:“是你自己撑不住了吧?” “怎么可能,”祁言捏紧手里的登山杖,“我背着你爬完都没问题。” 夏时呵呵:“追得上我再说吧。” 他俩一边怼,一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细长的登山杖原本一敲一顿,这下好了,在他俩手里直接舞出了残影,游客们只见两个小帅哥肩并肩腿比腿,风似的刮了出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爬得要死不活的游客们目瞪口呆。 这、这是爬山还是竞走啊,年轻人体力也太好了,不累吗? 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但夏时和祁言愣是谁也不服输,你超我一步我马上越你两步,身影交替前前后后,气喘吁吁也绝不喊停,直到脚步重重踩上下一个服务点前最后的台阶,两人一口气吐出来,当场喘成了破风箱。 “呼,我,我先到的。”夏时弯下腰,气儿都没喘匀,抢先一步宣布自己的胜利。 “胡——说,”同样半死不活的祁言努力吸气,“我,左脚先落地,”他直起腰来,“赢的是我。” 夏时实在不想多费口舌了,抗议的方式是拿登山杖泄愤似地往祁言那边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