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深,秦军大帐。 “夫君。” 女人苦苦求他。 男人眉宇紧绷,从鬓角滴落一滴汗,顺着刚毅的下巴砸到莹白之上。 女人低低泣诉声明明就在耳旁,可他眼前又似被浓浓大雾蒙住。 总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赵础倏地呼吸粗重的睁开暗沉的黑眸,眸底似翻滚着晦暗不明的墨色,隐忍的寒光中又透着几分压抑极深的疯癫。 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做这个梦了。 梦醒后,除了放纵后的空虚,剩的便是令人无力的恼意。 恼他赵础,竟被梦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困住数年。 梦里多疯狂,多用力。 醒来那一刻的冰冷孤寂就有多嘲讽。 他跟被迷了心神一样。 不知所谓。 赵础眸底沉沉,郁色更浓。 直至天将将亮,他疲倦的阖上眼,忍耐那梦醒后激涌而上的头疾宿痛。 “父王。” 帐外,面如冠玉的年轻太子沉稳的又等了半时辰,才得以进父王的大帐。 “父王,少游离家出走了,应是去了魏国行宫凑那三国盟约的热闹去了。” 如珩话落后,也不见阖眼休憩的父王有所反应。 他便静静等待着。 直到良久,赵础睁开眼,眉心依然是紧皱的。 头疾旧症发作,加上那扰人的春、梦,饶是他是万人之上的秦国君王,杏林也依旧束手无策。 头疼令这不过三十来岁的帝王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烦,目光锐利似剑的望向他的长子。 如珩微微敛眸,扛住这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少游闯了大祸。 他离家出走不是事,偏偏他极有可能闯到魏国行宫。 若被魏国知晓他是秦王次子,父王想打魏国的计划恐怕有失。 如珩担心父王震怒,从幼时有记忆起,父王便一年比一年冷戾无情。 也就是前几年似乎才好了一些,但父王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王朝霸业上。 少游若毁了秦国大业,就算是亲子,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