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呀~” 吵,很吵,吵得他脑瓜儿疼,耳边是妇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一叹三唱的。 宋长扬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他连着加了大半个月的班了,难得睡个好觉,是谁在他耳边哭呀。 “哎呀,二郎皱眉了,他爹,他爹!快来看呀!” 妇人一声尖叫,宋长扬不醒也得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身旁坐着个穿枣红粗布的妇人。 屋里有些暗,宋长扬还没看清人长啥样呢,就被那妇人扑过来捶打了两下,打得宋长扬止不住咳了起来。 那妇人边捶他边哭,“天杀的小混球!老娘让你不要出去鬼混,你偏生不听,怎么不冻死你这个小兔崽子呢!” 宋长扬被打得止不住咳了起来,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他不是正在公司加班呢,怎么来这了,这是哪。 躺在床上撩起眼皮一看,入目的是木质房梁和茅草,那结成的蛛网,风一吹还微微晃动了起来。 模糊的记忆渐渐回笼,宋长扬愣住了。 那妇人还在捶打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子,许是见自己醒了,伸着脑袋往床上看,不,应该是一个小哥儿,是他弟弟,叫宋小玉的,过来把人给拉走了。 “娘,别打了,在给打坏了,到时候还得使家里的铜板,你可是说了,要给我扯布做身新春装的……” 小哥儿还在说着什么,那妇人气得横眉竖目,伸着手指指着床上的宋长扬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 宋长扬还在愣神,他这是穿越了? 记忆渐渐归拢,他原是大学刚毕业两年的可怜小社畜,进入大厂卷生卷死。 每天坐着一个多小时倒三倒的地铁,在城中村和光鲜的办公楼来往,日日各种报表到处飞,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挣够了钱早日退休,再去城郊买个小院子种地去。 哪知道竟然把自己给卷得没了小命! 宋长扬躺在有些膈人的木板床上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攒下的十万块钱啊! 早知道有今日,他就把钱都给花了啊! 还有那个挺着个大肚子的驴脸小主管,自己忍他很久了,宋长扬又叹了口气,真该把那该死的文件夹扔他脸上,可惜了,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