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子墨,今年十五,在东海市明德国际实验中学读高一(3)班。 你要是来我们班打听我,基本上会听到两种说法要么是“那个独来独往、不太好惹的周子墨”,要么就是“哦,不太熟”。 两种我都认,反正我也不在乎。 我妈在我小学时出了意外,细节我不想提。 那之后有好几年,我听不得“妈妈”这俩字,更受不了别人带着同情或者看笑话的口气说“周子墨没妈了”。 为这个,我没少跟人动手,从一开始胡乱抡王八拳,到后来慢慢摸到门道,知道怎么用最省劲的方式让对方闭嘴。 指关节上那些淡得快看不见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纪念。 我爸,周永峰,是东海瑞华的高级机电工程师,技术骨干,听着挺像回事吧? 可惜,他这工作注定要天南地北地跑项目,家对他来说更像是个旅馆。 他大概觉得亏欠我,补偿的方式就是给我一张额度还不错的副卡,外加对我偶尔逃课、成绩垫底的现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行,我们爷俩都落个清静。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直到那个我打完球、一身臭汗推开家门的傍晚。 客厅里,除了我爸,还多了两个人。 我爸搓着手,表情有点不自然,像要宣布一个排练了很多遍却还是没底的通知。 “子墨,回来了?这是……秦雅楠阿姨,这是雪柔。以后,她们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了。” 我愣了下,目光扫过去。 那个叫秦雅楠的女人立刻站起来,脸上堆着一种恰到好处、甚至有点过分的温柔笑容,声音软软地说“你就是子墨吧?常听你爸爸提起你,真是一表人才。” 她长得不错,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温婉,杏眼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然后看向她旁边那个女孩。 秦雪柔。 她几乎整个人缩在宽大沙的角落里,低着头,一头棕色微卷的长垂下来,挡了大半张脸。 身上那件明显大了一号的深色校服,让她看起来更瘦小了。 从我进门起,她就没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