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斯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闻束。 若不是恒创制药的二公子点名道姓要瞿斯白作陪,开了高价,说只喝酒,瞿斯白正好又缺钱,他是一定不会同意陪场的。 会所的工作向来以销售烟酒以及其他放不得台面上的活为主,但还算尊重每个员工的意愿,不会强制性要求员工陪客,因此在会所的一年多期间,瞿斯白白天上学,夜晚就来轮值,私底下也攒下了学费,不出意外在干一段时间,他就能从会所全身而退,继续完成学业。 只是世事总是如此无常,注定要和瞿斯白开上这么多年来最可笑的玩笑。 纷扰的思绪被强制性灌回脑海里,一双手紧紧扣住了瞿斯白的下巴,用力地将他往前拽,卷起疼痛的同时,算不得友好的声音猛响起,“闻总,您看看,这玩意长得怎么样?” 瞿斯白被拽得眼前一黑,在视线逐渐恢复清晰时,眼前出现了一身量颀长的男人,五官锋利,眉眼深邃,鼻梁上还有一颗红痣,神色淡淡,却在听到张二的询问时掀起了眼皮,才开始漫不经心地朝瞿斯白脸上扫来。 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似乎带着几年前的影子,但却因为数年的养尊处优,染上了难以言明的矜贵,似乎是极嫌恶瞿斯白一样,闻束拨出抽了一半的烟,在张二松手的那刻,用还在燃烧着的烟尾将瞿斯白的脸抬起,在滚烫的痛意间,漠然地打量几眼,便抽回手,将那昂贵的烟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般。” 闻束漫不经心地评价,像是完全不认识瞿斯白一样。 下颌处明显的疼痛让瞿斯白从见到闻束的浑浑噩噩状态中清醒一分,可一清醒,瞧见闻束那自上而下的俯视眼神,一股同难堪旗鼓相当的妒嫉从心底发出——闻束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明明早些年,闻束才是那丧家之犬,若不是瞿家好心养了他,他怕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现在,闻束却用这看丧家之犬的眼光看向自己,轻蔑而淡漠,任凭自己被张二触碰,何其可恶! “闻总之前不是还总资助什么穷学生么?” 张二拨弄着瞿斯白的下巴,饶有兴趣,“我听说这玩意还是s大的学生,勤工俭学,长得又清纯,还以为是闻总您喜欢的那款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