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二河村的丁香树丛中,欹斜着两个人影。 牧小凡恍惚着睁开眼睛,她扶住丁香树的丫杈向后躲避。 她,重生了! 没想到,她居然重生在被毁掉清白的这一天! 对面的男人眉眼间充满邪欲地靠近,笑容很猥琐。 “小凡,我们处对象吧。”沈淮湛动作斯文地推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牧小凡打了个冷战,掐着手心退后两步。 上辈子,牧小凡就是听了沈淮湛的花言巧语,才被骗得人财两空,大好的前程也被耽误。 她发誓,这辈子不会重走老路,远离这个人渣。 收回眼神,牧小凡躲开他搭上来的手臂。 “小凡,我们去打谷场吧,坐下来说?”沈淮湛又凑近一步,丑恶的嘴脸让人作呕。 打谷场那边有小树林和十几个草垛,常常会有谈恋爱的知青躲在那边幽会。 牧小凡强装镇定地再退开三步,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沈淮湛不死心地绕到牧小凡的跟前,从白衬衫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封信。 “小凡,你给我写的信上说” 对,那封表白信! 正是那封信成为沈淮湛日后肆无忌惮地拿捏她的把柄。 牧小凡抬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回那封信,撕成碎片扔进身后的小溪里。 并不很在意的沈清湛略微皱眉,继续靠近。 “小凡,像你这样娇气的女知青,社员们都嫌弃,只有我对你好。我们处对象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公开。” 沈淮湛像上辈子那样愚弄她。 流水冲走了信纸纸屑,牧小凡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沿着丁香树丛边的村路向前看,穿过抽穗拔节的稻田,向东走三里多路就是村部。 沈淮湛一七二的个头再靠近,他梳着标准的中分发式、白衬衫军绿裤,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皮相确实迷惑着不少女知青。 也包括当年十八岁的牧小凡。 “明天我进城,给你买桃酥,顺便再买双新黄胶鞋,你给我五块钱就行。”沈淮湛终于说出见面的真正目的,跟牧小凡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