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枝 我的阿姊是本朝唯一的女宰相,也是萧寂的心上人。 权力之下,人心易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而我因为长相酷似阿姊,成为阿姊的替代品。 每当他二人不对付,萧寂就宣我入宫。 不知为何,那日萧寂抽了风,竟与我假戏真做。 他将我藏在软香垂幔的寝殿内,阿姊来见他,被侍卫挡在门外。 后来阿姊忘了他。 他却要我拿命去换。 1 萧寂第一次夺了我的清白,事后,我怀抱锦被缩在床角,嗫嚅道:「我不用你负责。」 他纡尊降贵地贴着床沿蹲下,由下到上地打量着我,语气似疑似笑:「你,怕我?」 我知道,他在透过我的脸,看阿姊。 我和阿姊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眼下泪痣都不差分毫。五载春秋之差,不过体现在她更显窈窕的身段和舒展的眉眼上。 性子却是天差地别,阿姊天不怕地不怕,是个肆意女郎,偏又有副好脑子,十五岁时便以「惊才绝艳」四字冠居上京。 而我自小体弱多病,风吹不得,日晒不得,本就蠢钝还不加勤勉,今年我也是十五岁,比起阿姊当年,只能说是个徒有其表的残次品。 但阿父阿母对我宠爱非常,只因阿母怀我那年,有个和尚从我家门前经过,笑眯眯地指着她还不显怀的肚子说:「凤也。」 直到我出生,稳婆高唱:「恭喜老爷,天赐千金。」 和稳婆唱词一道而来的,是陆家平反的诏书。 阿父喜极而泣,给我取名为「新春」。 数载沉浮,一朝吐气,阿父阿母果真信我有凤命,将这故事翻来覆去地讲了许多遍。 我总是吃吃地笑,阿姊则兴致不高地听完,起身扬长而去。 而我越长大越发现,能让陆家一朝扬眉吐气的人不是我,而是阿姊。 阿姊醉心史书国策,将治国安邦之道藏于心中,十五岁那年自荐与殿上。 萧寂眉开眼笑,许她男子装束,登阁拜相。 开始时反对声一片。 后来时日渐长,满朝文武,无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