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尽管他们说话声音小,南知意都听到了。 南四海不可能和蒋灵结婚,他生**自由,责任担子都锁不住他。 这样自私的人,结过婚,一辈子没管过妻女,他怎会再陷入下一段枷锁。 楼下俩人你说我哄到天黑,送走蒋灵,南四海进厨房煮了一碗鸡汤米线,斟酌许久,上楼送到南知意房里。 她小时候最常吃米线,但仅仅限于那时没人煮饭,她觉得能选择的食物里,自己煮起米线方便而已。 高高的灶台,久无人打理,她站在凳子上开火烧水,煮好后加入现成的料包就好。 往事难回首,沉默许久,南四海打破沉闷,“你有男朋友了,可以把他叫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叫上你叔伯他们看看。” 他跟柳梦的事就那样了,南知意终归是亲女儿。 她眼睛瞎了,无法承受随意的恋爱,南四海想在亓官宴面前证明:她有家人撑腰,你得认真对待。 南知意摸着手腕的镯子,闻着那熟悉的即食米线味,“我明天搬走,你可以光明正大和人谈婚论嫁。” 她答非所问。 素白长灯管白惨惨的光芒下,她释怀的笑,真心实意,散发着要步入新生活的期许。 “你眼睛看不见,搬出去怎么照顾自己?”南四海满满担心。 “盲人有盲人的过法,我已经习惯了,琳达帮我安排好一切了,你不用担心。” 父女俩一样,都是认准主意,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南知意没动那碗米线,安静躺在床上;她看开柳梦南四海的关系,独独放不下自己被他忽略的童年。 亲情凉薄,于事无补。 她还年轻,不想耿耿于怀过去的事情,该去医院治疗眼睛,继续完成学业工作。 手机系统自带**响起,语音助手提示:‘阚子臣来电’。 南知意静静听着,手机却一遍又一遍,似乎一定得等到她接听才肯罢休。 想了很久,她终于摸到枕边的手机,按下接听。 “南小姐,子臣在医院,如果你想跟他划清界限,麻烦你过来亲自斩断他的念想。” 一个成**人的声音,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