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外面养了一排绿植,她努力睁大眼眸,似乎看见其中一盆是茉莉。 娇小孱弱的植物,开着零星几朵小花,雨水滴落,那苍白的花朵似乎已经摇摇欲坠了。 她俯下身,毫无知觉地朝着那朵小花伸出指尖。 踮起脚尖。 似乎下一秒便能够触碰到了。 “喂。” 耳畔传来遥远又临近的呼唤,她置之不理。 直到一只手伸过来,用了些力道攥住她的手臂,把少女拉进走廊里。 云酥仓惶回眸,便见青年正紧皱着眉尖看着自己。 是傅知亭。 和她有过两次萍水相逢的傅知亭。 那眼神不像是嫌弃……倒像是蕴含着某种担忧一样。 “没事吧?”她的双脚像是踩在云端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先倚靠着墙壁。 听见问话,云酥没什么力气地摇了摇头,怕他不理解,还摆了摆手。 她闭上眼眸等待了一会儿,听见对方的脚步声缓缓离开的声响。 今天是班里某位同学生日,聚会通常都是要尽兴的。 她不明白什么叫“尽兴”,在周围人的撺掇之下,哪怕喝不来酒,也只得强忍着喝了两杯。 这叫做“合群”。她知道。 脑海中漫无目的地想着这些东西,她不曾听见那脚步声去而复返,眼前出现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还有一盒药。 她仔细地看了一眼那盒药,写着有解酒的功效。 “头晕吗?吃点药吧,这个吃四颗。” 他交代着用法用量,随后却又叹息一声,眼眸轻轻垂下来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柔软的猫咪一般。 “不能喝就要拒绝,知道吗?” 再抬眼时,她不知自己的表情如何,却深刻地记得对方的蕴含着点点担心的神情。 该怎么说呢? 那个人,那样的眼神,对当时的她来说,很重要。 “知道了。”她记得那时自己极轻地应了一声。 聚会在午夜时分结束散场,云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傅知亭,为了有车蹭坐。 大家各自散去,空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