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瑟瑟,雪粒子随风在空中飞舞,冷的直让人打哆嗦。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了些。 丰乐镇一处不起眼的医馆内,李寒韵紧抿着唇,呼吸下意识收缩,面色随着大夫的叹息愈发沉重,急忙询问道:“大夫,我娘的病……” 身后的男子眉头紧皱在一起,紧张的询问:“大夫,我家夫人的病严不严重?” 大夫抬眸扫了眼面前约莫七八岁的小娘子,虽身着锦服却灰头土脸的,憔悴又狼狈,又看向她身后的男子:“没什么大病,只是夫人本就体弱,又受了打击,操劳过度,导致旧病复发才晕了过去,日后要卧床细养,万万干不得重活。” 两人稍稍松了口气,李寒韵点点头,指尖摸向腰间的荷包,“多谢大夫,诊金是……” “二十文钱。” 大夫将写好的方子递过来,“去前面抓药吧。” 指尖僵了僵,隔着荷包捏了捏里面仅剩的铜板,李寒韵和男子对视一眼,脸上短暂的轻松又消失了。 李寒韵小心翼翼取下脖上的一块玉坠,放在男人手里:“死当,麻烦福安叔跑一趟。” 福安面露难色,做势要将东西还回去:“大小姐,这玉坠是老爷给你的生辰礼物,也算是个念想,好好留着,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李寒韵目光紧紧盯着床上昏迷的娘,“福安叔,什么念想都没有人命重要。” 福安捏着玉坠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李寒韵的发顶,安慰道:“大小姐,你留在这儿好好照顾夫人,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转身离开医馆,背影消失在寒风中。 李寒韵取下荷包,将里面全部的铜钱倒出来,数了好几遍,先将诊金交了。 诊金是不包括药费的,荷包里的几个铜板也堪堪只够诊金,治病救命的药钱才是最大的难题。 寒冬已至,一场大火也将她的生活烧入寒冬,维持生计的绣坊没了,老爹随着绣坊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中,留下了数不清的外债,如今娘又病倒了,又需要大量的银子来治病……李寒韵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累。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年,是她最倒霉的一年。 没错,她是胎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