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茶房。 温时宁经楚砚道来才知道,奶娘不放心,她前脚刚被接走,后脚就让楚砚跟了来。 楚砚雇不起马车,一路行来,晚了整半个月。 不敢贸然上伯府,便先安顿了下来。 又半个月后才打听到温时宁的情况。 那时,婚期已定。 得知温家接她回来,是为了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时,楚砚气的直接找上门去。 可一听他是庄子上的人,温伯爷直接让人将他打了出去。 楚砚伤的有些重,好些日子都没法走路。 再之后,就等来了婚礼。 他只知无力回天,便在婚礼那日做了扬鞭人,想告诉温时宁他来了。 她身后并非空无一人。 温时宁听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你做事怎可那样莽撞,要被打坏打傻了怎么办?你让奶娘他们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考取功名,带着奶娘和阿姐来京城吗?” 楚砚喉咙被一股难言的酸楚堵塞着。 他为何要考取功名,还不是为了能有资格上门提亲,光明正大地将她从那四方牢笼里接回来。 眼看着就要盼到那天,转眼她就成了别人的妻。 “时宁,对不起……” 楚砚声音哑不可闻:“是我来晚了。” 温时宁傻蒙蒙地扬起笑容。 “你不知那日听到你扬鞭我有多高兴,楚砚,你来的一点都不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阿姐到底生没生?” 楚砚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苦,方才道:“傻瓜,我走时阿姐还没生,之后我已经来了京城,怎会知晓。但算着日子,应当是生了。” “啊对!” 温时宁在自己脑门上一拍:“我真是笨。” 楚砚正色:“时宁,昨晚我厚着脸皮和百姓一起混进来,又求了傅二爷见你一面,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温时宁愣了愣。 “楚砚,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我若这时跟你回去,置二爷于何地?” 温时宁眼眸清澈地看着楚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