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鸳时常出差,但极少与外勤人员同行。他与外勤人员各有各的难处与长处,只有聚餐时见的最勤。不过,他这次需要一位外勤人员作保镖。 他没有提交申请,只等组织定夺,安排任意一位可靠而有空的青壮年给他。等到登机时,他还不知道派来的是谁。 而后,这人就坐在了他身边。他没有注意到邻座是何时来人的,此人根本像个鬼,等坐下来现了真身,才突然让他见到了。但他并没有惊慌,因为他的眼睛没见到,鼻子却一早闻到了。邻座的血味极浓,像倒洒了一座血池。 他转过头,邻座也正在看他。“摩柯!”他看清了脸,此时才大惊,站起来四处张望。邻座问他:“先生,您在看什么呢?” “我的保镖呢?马上要起飞了。” “我就是您的保镖。” “不可能,我已经向上级申请禁止你和我搭档了。” “是的,但是最近我战功卓着,申请取消了这项申请。” 逢鸳低下头,冷眼看向邻座,而邻座拘谨地抬头看他。此时乘务组播报起飞,很显然,不会有第二个外勤人员来坐这个座位了。逢鸳认了命,怨气冲天地重新落座。“摩柯,你立了什么功?”气过了头,他的语气反而冷静,“就让上级这么把我卖了。” “上级还是很重视您,主要是,现在没有别的合适的外勤人员了。” “不可能,我都不知道组织最近这么忙。” 摩柯没有回答,而是解起西装外套。逢鸳本来撑头看向窗外,赌着气,听见布料的窸窣,不得不转回头看他。摩柯依次解开外套、马甲、衬衫,露出伤痕累累的腰腹。原来他身上血味重是受了伤,并不是杀孽太多腌入了味。 “适格的外勤人员都负伤了,我是状态最好的了。” “都负伤了?谁干的?” “我干的。递交申请的人很多,我怕上级选中别人。这是组织的处罚,不过,受了处罚后,我依然是状态最好的,所以他们还是派我来了。”摩柯指着自己的伤势,向逢鸳解释。 逢鸳的手指压上一道横切的伤口,抠破了结痂,伤口里切实地流着血,流过他的指尖,像缠了一条红线。摩柯低头旁观他的动作,自己却毫无动作,直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