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伊坂幸太郎 下雨了。 豆大的雨珠一串串地落下,於路边的积水处形成一朵朵美丽、又瞬间破碎的花朵残影;路上的行人都撑着伞,但是陈菀晶的庇护伞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小小的身躯淹没在下班的人cha0中,忙着赶捷运的人们不留情地撞向僵立在站门口的她,用行动表明她碍事。她其实有带伞,此时还是任由雨打在脸上、淋sh身t,雨水好咸、好冷,像侵入骨髓,直觉浑身快要散架,好痛。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像被遗弃似的。 她的确是没有爸妈ai的小孩,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八岁那年被爷爷领养,才有了归属。自此她跟爷爷相依为命,他教她忍耐、向善、给予疼ai与保护。 ——不要跟陈菀晶玩!她丑si了。 她几乎每天都会收到类似这样的纸条,误传或故意为之,她不想去猜测。 外貌协会的他们把她当成怪物一样隔离,在校门口拿小石子丢她,嘲笑她长得丑、皮肤蜡h、眼睛突,像只丑不拉叽的青蛙。 爷爷总是为她出头。他会跟同学们讲道理,虽然那些人通常并不理会,甚至觉得他老土、可笑、罗唆。 陈菀晶其实不在意别人喜欢她与否,她有爷爷就够了,爷爷就是她的生存动力。 她以为,等到自己长大了,有能力照顾爷爷,一切便会好起来,未料,有一天爷爷会突然因病与她永别。 走进si亡气味浓厚的医院,看到他冰冷屍t的那一刻,她的世界末日了。不仅是再没有回报恩情的机会,更多的情愫,是无助、无知、绝望。 还有愤怒。 当隔天邹俊在她哭泣的时候说:「陈菀晶的爷爷是因为跟她爷孙恋jg尽人亡吗?」的时候,全班的笑声此起彼落,像是接收不良而发出尖锐声音的麦克风。 爷爷在生时就备受委屈,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因她不受待见的缘故,被一同牵连进受欺凌与冷眼的境况中,如今他不在了,她依旧没有能力反转局面,仍让他的名誉被玷w。 「不准你这样说我爷爷!」出自不甘、不愤,她伸出手来:「不拿你的,就借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