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 程冰瑜,你的脑子被狗啃了吗?一场最简单的戏,你已经拖了3个小时。全剧组的人陪你耗着,你要是不想演了,直接告诉我便是。” 这道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像一盆冰水不留情面地浇在程冰瑜那热得快要自燃的脑袋上,竟让她这个头隐隐作痛的病人一瞬间清醒过来了,耳廓响起一阵剧烈的轰鸣。 今早五点,天空如同被不小心打翻的墨汁密不透风地染上了颜色,竟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可这个点,有人却已经要起床工作了。 程冰瑜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捞起床头柜上的叫个不停的手机,关掉了扰人清梦的闹铃。 她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咽了咽口中艰难分泌出来的唾液后,微微皱起眉头,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生疼。 片刻后她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是发烧了,用手背触摸着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额头烫得吓人,身上的睡衣也湿透了,湿得已经可以轻轻松松拧出水来了。 但是作为抗着这个片子三分之二戏份的女主角,程冰瑜没得选,她只能赶紧换上戏服,立马赶去片场。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休息,甚至不敢吃上一颗退烧药。 因为害怕药效发作时导致她犯困,影响拍戏进度。 所以她打算硬抗一下,没想到事与愿违的是,她低估了自己的病情,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因为高烧导致她入戏困难,接戏的时候反应迟钝了少许,演出来的镜头效果一直差强人意。 片场上,孟翊轻挑着眉,那双看上去多情的桃花眼偏偏用了一种质疑的目光刺向程冰瑜。 他的声音虽然不算太高,但凛冽的气场吓得在场的摄像、制片、灯光等工作人员都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生怕惹祸上身。 这是程冰瑜喜欢了近7年的男人,几乎有188的身高,乌发朗目,唇红齿白,那双漆黑的眼瞳不笑的时候很冷,带有攻击性,但只要稍微染上一份笑意便令人心软得不像话。 可是他拍戏之余很少会与人说笑,甚至是业界有名的戏疯子,一拍起戏来就格外严肃认真,在这上面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既是导演和编剧,还亲自出演了这部戏的男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