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的这个房间很破旧,茅草屋顶,黄泥糊的墙。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床上隆起一团,是一个男人。 男人有着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唇色都很淡,洗得白的被子下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机,呼吸都弱不可见。他皮肤白皙,下颌线棱角分明,眉毛浓密,紧闭的双眸也能看出眼角上挑,左边还一颗小小的泪痣,鼻梁很高,嘴唇薄薄的,颜色因为生病有点浅,显得有点羸弱。 唐砚宁走到床前,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呀。 男人叫顾于渊,是原身的青梅竹马。 一个月前,原身不顾爸妈的反对,跟着顾于渊下乡,来到这个西南的小乡村,住进了集体大院。 打小原身就喜欢顾于渊,但是顾于渊只是拿她当邻家妹妹对待,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可原身被她爸妈宠坏了,不能接受一点点拒绝。 她从小顺风顺水,家境又好,要什么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爸妈都会捧到她的面前。 唯独顾于渊,是她想要又得不到的人。 她爸妈向顾家提出两个人的婚事,被顾于渊拒绝了。 可顾于渊越是拒绝她,原身就越是偏执,一定要得到他。 原身借口说不喜欢和别的同志住在一个屋里,所以她找到大队长,租了村尾空置的院子,搬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真的很聪明,她知道顾于渊平时都躲着自己,不方便接触,所以她在自己家里请集体大院的同志们吃饭,就当是暖屋,所以顾于渊和大家一起来了。 原身趁着这个机会,在顾于渊的茶里下了药。 药是她在城里就准备好了的,无色无味,不会伤害到顾于渊身体,但是会让他昏迷,醒来后也十分虚弱。 顾于渊一点儿也没有防备,毕竟这么多人呢,而且他也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姑娘,会有这么可怕的心思。 吃过饭,集体大院的同志们告别她准备回去了,原身说:“我也和你们一起,正好把我的箱子搬过来。”她特意留了一个箱子,就是为今天。 顾于渊刚回到集体大院,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晕倒在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