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三年,应天府。 “陛下,江宁县今年赋税,又名列第一!” “了第二足足十倍!” 御书房内,红袍大臣躬身而立,低声道。 “要是咱没记错,去年,也是江宁县第一,比应天府都要高上几分?” 书案后,龙袍男子笔锋一顿,下意识抬头。 “江宁县不过数万人口,怎会有如此赋税?” 朱元璋豁然起身,满脸讶异。 大明立国十余年,从未有过如此怪事! 平日里,都是赋税骤降,严查贪官,岂有暴增十倍之理? “若我大明上下,都是此等能臣明吏,何愁国家不兴!” 朱元璋来回踱步,不由喜上眉梢。 这江宁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人,似乎是胡惟庸党羽……” 红袍大臣翻阅手中名册,面露犹疑,思忖良久,还是轻声禀报道。 “什么?!” 朱元璋双目圆瞪,神色骤变。 “江宁县令,姓苏名宇,吏部注明,为洪武十八年进士。” “但殿试四百七十二人,并无此人名讳!” 身前大臣微微拱手,将吏部名册呈上。 “并且,胡惟庸家中账目,有一笔苏宇上任前,进贡百万两纹银记录……” “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是买官?” 朱元璋接过名册,脸色冰寒。 百万两,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咱大明的贪官污吏,杀不尽? “派仪鸾司,把这小子给咱押到京城。” “咱倒要看看,贪污百万两的官吏,到底是何方神圣!”…… 晌午,江宁县衙。 “仪鸾司办案,无关人士,回避!” 一众带刀侍卫横冲直撞,径直闯入公堂。 太师椅上,一年轻人端坐其上,剑眉星目,满脸愕然,正是苏宇。 啥情况? 今年赋税核报上去,老朱不该重赏自己吗? 这仪鸾司,来者不善啊! “官老爷,刀剑无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