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镇,黄坡村。 已近黄昏,少年荆慕白背着一大捆干柴自后山而归,脚步轻盈、满心欢喜。 他今天的运气特别好,在下山的路上幸运的捡到了一只冻死的兔子。 此时的黄坡村上空已是炊烟袅袅,雾霭中,村民们大多都是吃饱了开始串门,以便打发冬日里的无聊时光。 而此时,唯有村子东头的一户人家的柴门还是紧闭,寂寥无声,那便是荆慕白的家。 少年归心似箭,背着一大捆干柴快步走进村子,麋鹿皮做的暖靴将路上的积雪踩的是吱吱作响,引得一些闲不住的调皮孩子从各自的屋子里跑出来,只是看见来人是荆慕白,便都又慌忙跑了回去,一副不敢招惹他的样子。 少年见状,嘴角便弯起一抹淡漠的冷笑,对于同村孩童们对他的敬畏,他似乎已是习以为常,所以脚步并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是大踏步的穿过村子中间的那条唯一窄路,直奔自家的院子而去。 “这小子长的越发壮实了!”有村民望着他的背影点头称赞。 “呵呵,模样长的也不赖,若不是有个老瞎子当拖累,倒是可以招上门给咱当个干儿子!” 旁边,说话村民的妇人压低了声音取笑了一声,引得自个当家的翻了个白眼,斥道: “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小小年纪都是如此好斗,终究一天会惹祸上门,这样的祸害谁家想要谁要,反正 咱家女子可不能要......” 好事村民们在他背后的偷偷议论,荆慕白仿佛充耳不闻,心中也是不愿多生是非。 村民们并不知道,荆慕白的耳朵可以轻松听到十丈之外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他们的窃窃私语,对于这个高大魁梧的少年来讲,全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眼中这个一天到晚喜欢四处打架惹事的少年郎,其实丝毫也不屑于理会他们的这些闲言碎语。 如今的少年郎,早就不再为平白受他人欺负而愤愤然了。 只是当初,在这个村子里,一个孤儿和一个老瞎子相依为命,受到的欺辱要远比受到照顾多。 但是,随着后来少年的拳头越来越硬,如今他,已是打的周边无人敢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