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柳如枝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如今她死了,那就由你来还吧。” 说话的声音温和平静,却让白意浑身发冷。 她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袭殷红罗裙,肌肤玉雪,红唇衬得她越发灼灼夺目,华美从容,一如既往地温柔大方。 反观自己,周身褴褛,满身伤痕脓疮,脏污不堪。 白意无力的垂下头,绝望的气息从心底攀绕上来,死死扼制着她。 一阵温凉从下巴处窜入全身筋脉,细白莹玉的手指以不容挣扎的力道迫使她抬头。 白意不甘抬眸,对上了一双生得极漂亮的眼睛,漆黑水润,总是含着波澜不惊。 “白茴,我终究是输了……” 白意的声音嘶哑难听,这些日子她滴水未进,饱受折磨,说话极为不易。 白茴收回手指,不在意地摩挲了一下。 白意被她的举动刺激,眼底恨意翻滚,顾不得疼痛,声嘶力竭: “我就这么恶心吗!若不是你天生命好,落了个好出身,你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歇斯底里的质问充斥着怨怒和疯狂。 白茴微微勾唇,俯下身子看着那双眼睛,里面浓烈的恨意似是要吞噬她一身的华贵。 白茴不由低笑,轻声开口: “我本不想为难你,可惜你一次又一次干那些阴损事儿,让我实在心生厌烦。” 白意死死盯着她,嘴唇干裂溢出血珠,双目猩红: “阴损?我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何来阴损之说!凭什么你生来高贵?我就天生下贱!” 牢中阴暗潮湿,脏污遍布,地上的人头发散乱,散发着臭气,丝毫不见往日的光鲜。 白茴缓缓直起身子,语气淡漠: “上一辈的事情本不想牵扯到你,不曾想你如此不知好歹。” “有野心固然重要,但若负担不起,那就不好玩了……” 话音未落,白意就大笑起来,如同在地狱里挣扎的恶鬼,血泪顺着脸滑下,滴进了散发着恶臭的污泥里: “白茴,你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出身高贵吗?” “若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