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抬了一副盖了白布的担架进了点翠轩,放在了堂屋正中央。 同时一起进来的还有小侯爷宋承之。 他一袭月白色锦衣,头发高束,端的是温润雅正,芝兰玉树。 他是陆惜晚的未婚夫,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 “不揭开看看吗?这是你罚跪柔儿折辱她的代价。” 宋承之开口,声音清润好听,是陆惜晚记忆当中的声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冰冷没有温度。 他口中的柔儿,是他如今心尖尖的人。 他曾经不顾所有人的阻拦,誓要娶陆惜晚。 哪怕那个时候的陆惜晚的身份只是一个被老夫人收养的农家孤女。 陆惜晚也曾以为,他爱她至深。 然而宋家突遭变故,男子流放他乡。 三年后,陆惜晚为宋家洗刷冤屈,宋承之再回来的时候却说忘记了前尘往事。 他不记得她了,更不爱她。 陆惜晚看着地上担架…… 陆惜晚蹲下身,颤抖着手捏住一角。 那轻飘飘的一方白布,如今却似有千斤铁那么重。 许久之后,陆惜晚才将白布揭开。 白布下,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宁汐。 她脸色苍白,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 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触目惊心。 陆惜晚的手颤抖着抚摸上宁汐的没有血色白如纸张的脸颊。 下午时候还鲜活的生命,此刻了无生气。 “宋承之你这个畜生!”陆惜晚崩溃地大喊。 “没有人可以折辱柔儿。你不行,她一个卑贱的丫鬟更不行,你让柔儿下跪,她讥讽柔儿跟着我来京城,她死有余辜。” 宋承之说的冷意决绝。 宁汐是柔儿失手杀死的,但他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让柔儿背负愧疚。 而他刚好也可以用这件事情来警告陆惜晚。 “宁汐不是卑贱的丫鬟,她和我亲如姐妹。她也没有折辱谢语柔,你听信谢语柔的片面之词,偏听偏信,是非不分。” 陆惜晚双目猩红。 “在我眼里她就是,她连柔儿的一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