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奴才来给您送药。” 江若蘅小心翼翼敲了敲门,里面却无人回应,只有粗重的喘息。 她迟疑一瞬,大着胆子推门。 屋内烛火昏暗,隐约能淮王坐在浴桶中,一张冷峻的脸红得滴血,胸口起起伏伏,喉间还不时发出隐忍的喘息声。 她手一颤,药碗险些翻到在地。 管家只让她来送药,却没说盛淮安是在沐浴! 江若蘅心里一凛,故作镇定低头走上前:“王爷,您的药......” 她心中祈祷盛淮安赶紧吃了药让她退下,不想下一秒,脖颈便被重重掐住。 “你是何人?谁让你来送药!周安呢!” 满含杀意的声音响起,江若蘅只觉脖颈剧痛,视线都有些模糊。 药碗翻倒在地上摔得稀碎,她强撑着保持清醒,勉力挤出句话:“王爷饶命......是,是管家让奴才来的!”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反而加重力道,手背青筋暴起。 盛淮安意识更加混沌,原本被药浴勉强压下的毒性忽然涌了起来。 他狠狠一咬舌尖,松手将她扔在地上,声音更厉:“滚出去!让周安进来!” 江若蘅跌坐在地,如蒙大赦,战战兢兢想起身,却惊觉自己头上的发带好死不死落在了浴桶边缘! 满头青丝披散而下,她跌坐在地,心顿时沉到谷底。 她是女扮男装替弟弟入府为奴的,这幅样子出去,任谁都能瞧出她是女人了! 江若蘅横了横心,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悄悄探手想去拿发带。 屋里这么黑,说不定他瞧不见她模样呢?何况他好像是喝醉了,也不一定会记得! 指尖传来温热结实的触感,江若蘅心里一凛,手腕忽然被拧住! 滚烫的大手强行将她拽起,她疼得眼尾泛红,下意识嘤咛一声:“好疼......” 盛淮安的手蓦然一僵。 这是个女人? 他因着那该死的毒从不让女人进出主院,怎会有女人! 理智告诉他该将这僭越的贱婢就地格杀,可那股毒性却寸寸蚕食着他所剩不多的清醒。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