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出轨了 天还蒙蒙亮。 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将陆骁吵醒。 陆骁揉了揉惺忪睡眼,下意识往窗户方向望去,厚重的窗帘微微卷起了个角,依稀能看到外天兀自是暗沉沉的。 陆骁顺手捞起床头柜的手机,果然看到手机上的时钟显示不过凌晨四点半,而廊灯却已有余晕,晕染着渗进他的房间。 陆骁隐约听到卫生间细细的水流声,多年的夫妻关系,他当然清楚这是妻子张晗在刷牙的动作。 陆骁微微坐起身,靠在床垫上,因着睡眠不足,他的大脑短暂出现供血不足的迟滞,好半天才回想起来,张晗昨天和自己说过她要去北京出差几天。 陆骁无意识地松了口气:曾经他也是空中飞人,两人相聚时短,分别时也愈发粘腻;可如今只剩下相聚的无言和倦怠,随着年岁渐长,他已渴望安定,愈发厌倦忙碌的生活,却偏偏张晗斗志昂扬,两人从争吵到现在的冷战,已然到了分别才能求得喘息的机会。 卫生间的灯灭掉,有旅行箱的轮子轻轻滚过木板的声音,然后大门打开、关掉的“啪”的一声,虽然压得极轻,却还是落在他耳里。 陆骁知晓她是出门了。 陆骁望向沉沉暮夜,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窗边,拉起半幅窗帘,望向楼宇外的马路。 一辆出租车正孤零零地停在灰蒙蒙的马路上,张晗裹着驼色的大衣,拖着行李疾步上车,来到车后,她摆摆手示意司机打开后备箱,然后自己将行李放进去,再抬手关上车厢,她拉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抬头往上瞧了一下,他看不清她的脸,却分明觉得她的脸上有眷恋,他却如同做贼心虚一般,侧身躲进了窗后的阴霾。 陆骁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躲闪,可能是因为他清楚年前那件事争吵之后,两人心里都生了隔阂,张晗一度去了北京工作三个月,可这三个月,已经让很多事发生了变化。 在张晗回来后,陆骁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而张晗似乎也没想好,两人总是冷冰冰的,除了必要的话语,其他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寒暄,两人仿佛只是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虽然离得极近,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陆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