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北疆,山海府,积雷县。 阴风怒吼,暴雪倾盆; 县衙外谷场,乌泱泱一片,尽是披头散、眼神涣散的囚犯,男女老少,骨瘦嶙峋;尽被黑铁锁链绑缚,跪伏在地,惧不敢动,暴雪覆盖下犹如一群待宰的羔羊。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囚徒之中,处于中央位置,一名污血褴褛的少年,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无奈! 户外探险,被荒山之中一处无名碑文吸引。 正感慨那字体森然,凌然如戈戟,有种不可侵犯之意;石碑猛然间散夺目的光芒,让他一阵恍惚直至晕厥。 再睁眼时,却已魂穿来此。 潮湿牛棚、杂草堆上破棉烂瓦。唯有这幅身躯,稚嫩却蓬勃有力。 就在他浮想翩翩时,一名蓝衫士子带着两个兵甲将他铐起来,摊纸宣读: “秦昊,年十三,积雷县黔,于大夏行运18年冬月初六,自愿献祭!” “画押,带走!” ………… 秦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塞嘴、按上手印,后脑勺一阵剧痛,再次醒来,就处于地牢之中。 随后几日,棍棒加身,灌水清肠、……,如同一头待宰羔羊。 秦昊想过无数次的逃离;但每一次念头刚起都会激脚上的镣铐,喷溅出冻破灵魂的冰寒,让他哀嚎不已。 彷徨、挣扎、无奈、绝望…… 直到今日,他与千众黔一同被带到县衙谷场。 只待黎明,十日升空,那红袍县令章武极一道祭书燃灭,便被手起刀落,魂归天地。 为的便是遥祭苍天夏祖,拜授天命神谶。 至于神谶的去处,隐约听狱卒八卦:万里之遥的山海府主宋清明的三房姨太的儿子。 县衙谷场,飞雪盈天,天微微明。 上百名膀大腰圆的力士,执火明刀,口中高呼不知名的祭词,眼神炯然,面目坚毅,望向县衙堂前的红袍中年人。只待其一声令下,便可手起刀落。 “这已是第三批,足足一千名,本县黄册中黔一栏俱空,如果还不能祭天成功,赐下神谶;……” 蓝衫士子,乃积雷县丞刘必定,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