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夏天的一个上午。 骄阳似火。 秦果斜坐在树荫下那片如茵的草地上,仰头欣赏着庞大的杏树冠,茂密的树叶中一簇簇,一只只红里透黄的大杏子,在阳光滋润下,别具分风情的红自娇着。 随手掐了株饱满的蒲公英,噗,吹出一朵朵飘飘洒洒的小伞。 慵懒惬意的嚼了口蒲公英的茎。 甜丝丝的。 仰视天空,遗憾的是没有一点风,树上的杏子还没成熟到自己落下的程度。 “果儿,果儿”院墙外,准时响起了轻声,试探性的呼唤。 秦果抿嘴一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了那健硕的的杏树下。 双手抓着差不多有一怀抱粗的老树干,腰身上提,双脚蹬在树干上,腹部用力,蹭蹭蹭,三下两下爬上了高大的树干。 到了树枝分叉处,抓着树枝翻身攀了上去。 到了树冠中,很快选准两股出墙的枝条,抓着上面细的,踩着下面粗的,熟练轻巧地往前走、热乎乎的树叶诱人的红杏轻拂脸庞。 这是云都乡林业站大院内,靠外墙的一棵大杏树,树枝伸出了墙外,成熟的杏子足足有小孩拳头那么大。 五黄六月的杏子散发出甜腻的味道,好似成熟女人身上的芳香。 秦果吸了吸鼻子,平衡好身体,踏着树枝走到了院墙外,低头看下去。 她最好的朋友,闺蜜卢菊兰已经在墙外,公路边的那丢丢土路上,仰着头,脸蛋晒得黑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杏树。 望眼欲穿的。 看到她,笑出一双圆圆的酒窝。 “一个,两个接着” 秦果动作麻利,姿势优美,目光准确的摘最大最近最黄的,尽量瞄准,一个接一个带着速度扔了下去。 卢菊兰眼睛不眨的盯着杏子的落下的方位,撩着宽大布衫的衣襟,努力的接着,像排球场奔跑接球的运动员。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个二十。 身边的熟果摘完了,卢菊兰脚下的篮子也快满了。 她做出最后几只的手势。 秦果瞅准了树梢处那几只黄灿灿的,目前看起来是树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