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南风盛行的四月,像一条深山里的小溪,岸边的春花开开落落。韶华春光,只是落日前稍纵即逝的绿光,有些人,一回头就看得到,有些怎么也等不到。一粒沙,能让你寸步难行,也能让你泪流不止,如果无法给出原谅,那就试着遗忘。 第一章巴穆图山谷的宿营 微微震动的铁轨,锈迹斑斑。野草杂生的荒野地,一头母黄牛带着一头嫩棕色的小牛站在清浅的溪水里吃草。车窗外的树木和田野一闪而过,困倦的因西里放下手中的铅笔,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百加诺已经抱着枕头睡得口水横流,因西里揪了揪他的眼睫毛,叫醒了他。 “快到了,不能再睡了。” “几点了?” “快七点半了。”因西里抬腕一看,报了个时间。 “这山里的雾气可真重,天这么黑。”往嘴里丢了两颗口香糖,然后把糖盒丟给因西里。 “我不需要。”说完闭上眼,乘警开始报站,他又睁开了眼,整理好背包走出车厢,金色的长碎在风里飘啊飘,像旗帜般显眼。不久百加诺也走出车厢,两个人一起向出口走去。铁门开着,没有检票员。 巴穆图的街道干净,绿树成荫,路上车流不断。两个人站在路口,望着拥挤的人群沉默,低下头看着白色的鞋尖,然后抬起头看到了古映木的车,一辆巴穆图谷底景区的景观车,可以坐十个人。车在狭小的车道上走走停停,街边热闹的早餐店的蒸笼冒出白色的水汽,背着书包的孩子揉着眼睛赶去上早自习。 古映木问他们需不需要吃早餐,说她妹妹在一家面包店工作,她做的面包很好吃,你们可以试试。百加诺置若罔闻地闭着眼睛睡觉,因西里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车跑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们换了一辆重型机车。路两旁渐渐出现了树木,枝头开满粉红色的花朵。野草丛生的荒地里出现了荷塘,洁白的莲花和粉红色的荷花在初夏的炎热里暗自开放。路面上车辆越来越少,只剩刺眼的阳光和炎热的风。 百加诺揭下头巾,擦了额头上的汗说:“真是有够热的。映木大哥,你下来,我来开,快一点。”古映木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车依旧平稳地前行。 因西里回头看了看他说:“别听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