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寒风凛冽的1988年冬天的早晨,我,一个毫无价值的废物,降生在了南部沿海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山村里。听奶奶说,我的出生可谓是历经磨难,当时,爸爸不得不跋涉10公里去请接生婆,还打了一针催产针,我才得以提前来到这个世界。 那个岁月条件异常艰难,我妈大着肚子,一直干活干到快临盆时,不慎摔了一跤。当晚,她的肚子疼了整整一宿,我爸去请接生婆回来时,天已蒙蒙亮。听接生婆说,是胎位不正,我爸这才同意打催产针。 或许是因为我身为家里的长孙,亦或是由于几代人终于迎来这独一无二的“孤苗”,我的降生让家里人喜出望外。尽管生活在那样艰辛的年代,我却如众星捧月般,受尽了家人能给予的最大宠溺。听奶奶讲,儿时的我吃饭时,都是妈妈抱着,爸爸则负责喂我,就这样,他俩在家里的大厅里一趟又一趟地来回走着,像哄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哄我吃饭。 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每次生病,都是妈妈背着我,走过几公里的山路,翻过几公里的山岭,才能到达那遥远的另一座山脉,找到土医生为我治疗。这段艰辛的求医之路,妈妈至今都记忆犹新,时常向爸爸念叨着,埋怨他当初的不作为。 我爸年轻时简直就是被我爷爷宠溺的骄子,在那艰苦岁月,他竟如此大男子主义!口出狂言:“男人无需带孩子,孩子谁生谁带!”那时我妈脾气也真是好得过分,倘若换成现今女性,离不离婚暂且不论,这家庭必定闹得鸡犬不宁,永无宁日! 三岁之时,也就是才刚刚度过一周岁不久,在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习惯讲虚岁。那时的我,就像一棵脆弱的幼苗,懵懂而无知。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我整个人头朝下掉进了泔水桶里。如果不是奶奶的及时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束亮光,我想我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可能就真的要永远沉溺在废物的深渊里了! 在那个时代,婆婆与儿媳之间似乎永远都处于对立的局面,婆婆总是在孙子面前将儿媳妇说得一无是处,把外婆家描述得如同龙潭虎穴般恐怖,坚决不让孙子踏足外婆家半步。 譬如我到了五岁那年,才第一次去外婆家,听妈妈说,当时的场景就好似一场“拔河比赛”,她和阿姨两人如同“大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