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红色夕阳透过九宫格的窗户,照了进来。 楚双被刺眼的光芒晃醒,抬起手挡着光,看着那只粗糙的手,猛然惊醒。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纤细修长。 她是谁? 这是那里? 纸糊的顶棚,灰色的土墙,墙上贴着两幅画,一副是风华正茂的毛爷爷,一副是开国功勋们在飞机场亲切的会面。 而此时的她,正趴在床边,守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隐隐透出一股正气,却毫无生气。 楚双伸手摸上他的胳膊,想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却猛地被他抓住了手腕。 下一秒,她被他勒住了脖子,凌厉气息扑面而来:“恶毒妇人,我要与你同归于尽,不能让你再害我的家人……” “啊……” 楚双感觉咽喉喘不过气,拉着男人的手臂,赶忙澄清,“我没有要害你,只是想给你看诊。” 刚穿来,她跟他又不熟,害他做什么? 男人根本不听她解释,胳膊越勒越紧。 “你和你姐的阴谋我听得清清楚楚,想要毒死我,再卖我儿子,拿着钱找你相好的,没门。” 楚双更懵了,这都是什么话,她好歹是个医学生,有这么恶毒吗? 肺腑空气越来越少,脑袋也开始晕沉,她忽然一狠心咬在男人手臂上,猛地一推才呼吸到空气。 男人吃痛,也有些力竭,颓然倒回了床上,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她。如果不是没有力气,估计他还要要她的命…… 楚双扶着床头大口大口喘气,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涌入。 她才意识到,她一个信了二十几年唯物主义的医学生,竟然穿越了。 原主是渣爹前妻留下的女儿,母亲怀了双胞胎,只生下她一个,一尸两命,渣爹娶了后妈,嫌弃原主是扫把星,把原主在丫鬟使。 刚满十八岁就把她卖给一个病危的鳏夫冲喜,鳏夫还有个三岁的儿子,进门就给人当后妈。 送嫁的是她堂姐,趁屋子里没别人的时候,当着男人的面与原主密谋:毒死男人,卖了他的儿子,拿钱,投奔原主心爱的男人杜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