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怎么样了!” 一位浓眉大眼,阔面重颐浑身重甲的男子闯了进来,身上风尘仆仆,铠甲上的血迹夹杂着森寒而凝重的血气。 “老爷,痴儿还在昏迷,拓跋巫医已经用过药。” 回话妇人眉如远黛,双目如星,面容姣好,身材纤细,典型的江南女子打扮。 床榻上躺着一位面如美玉,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叫韩景,正是这屋内两人的独子。 三日之前韩景在随队追击北狄的一伙盗马贼时,为了救人,不幸被卷入一场诡异的黑色龙卷风。 直到一天前,一支巡逻小队才在一片胡杨树林找到已昏迷多时韩景。 听闻独子失踪,望北镇镇守韩候不顾军令,毅然带领小队亲卫从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一路奔向望北镇,战马都累死了三匹。 此刻茹夫人赶紧给丈夫卸甲,又吩咐下人取水擦洗了韩候身上的血垢。 听完茹夫人的讲述,韩候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前,伸手扶脉,一股真气灌入少年的体内,仔细检查起少年的身体。 “老爷,你这次没有军令回城,怕是监军又要为难你了。” “老子儿子都没了,还怕个监军干甚!这漠北镇守三十多年了,京城那位怕是早就忘了我们浴血奋战的老家伙了。” 韩候今年五十有余,直到快四十岁时才有了韩景这么一个独子。可惜战场无情,父子总是聚少离多。 “夫人辛苦你了,希望痴儿他能安然度过这一难。等他醒来后,我就上表辞官,带你们回京,过平常人的日子。” 茹夫人系出江南望族何氏,二十年前被赐婚于韩候。二十年间一步都不曾踏出望北郡,韩候多次上书辞官,都被军部否决。 “啊!头好疼!” 床上的少年双手捂住头,不停的在床上翻滚。韩候赶紧收回真气,一把抱住韩景。直到十几个呼吸后,少年才缓缓睁开眼。 “痴儿,怎么啦?”韩候面色焦急,双眼都快皱成一条线。 “父亲,母亲,我不是在做梦吧?” 直到茹夫人眼含泪水的拉起他的手,他才相信自己还活着。 “咦?痴儿,你说话不结巴了?快看看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