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6年经国务院批准剪纸艺术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从梦中惊醒,翦承殊恍惚还在分辨今夕何夕,一道闪电劈下照亮昏暗破旧的屋子,接着便是倾盆而下的大雨,刹那后屋子又回归了昏暗。 数声滚雷惊天,轰轰不停作响的却是屋子的房梁,小小的翦承殊缩到床角瑟瑟抖。 雷雨天。 明明六岁之前的翦承殊能在雷雨天一觉酣睡到天亮。 ‘哐当!哐当当哐当当~’被风掀开的窗扇死命砸着墙,床角的翦承殊瑟缩着双手捂上耳朵,‘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答’从房梁漏进来的雨越来越快,化为一线两线,很快屋内的雨下的就跟屋外的雨一样大了。 ‘嗡~嗡~’赛过风声的是似乎随时都快解体的整个屋子的奏鸣。 不用跑。 能跑到那去呢? 院门外三把大锁链也不是摆设。 她是累赘,是耻辱,是笑话,若是埋身于瓦片之下,爹爹与娘亲也就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了,更不用四处奔波偿还因她欠下的债。 翦承殊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两片树叶,手撕的轮廓隐约能见是两个人影,她捧在掌心看的专注,泪珠滚落,她都快记不起双亲的模样了。 说好一年见一次的为自己庆祝生日,他们却失言已有三年,她十岁的生日,若她没有被埋于瓦下,她希望他们能守诺并送自己一把剪刀,这样她就可以用树叶剪出爹爹与娘亲了,总比手撕的清晰,她到不奢望获得纸张…… 雨停了,风止了,天边还悬挂上了一座彩虹桥。 翦承殊没有被埋于瓦片之下,但她十岁的生日也已经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生日的缘故,这几日的饭菜精致了许多且顿顿有送,不像往日两三天才敷衍的往院子里扔几个馒头。 只是翦承殊的胃已经坏了,浓油赤酱的饭菜反而入不了口,几乎没有用,都堆在了院子里垮塌的石桌上,腐烂的味道到是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爹爹,娘亲,你们真的不要殊儿了吗?” 翦承殊站在破败汲着水的院子里,抬头凝望着远处的彩虹桥,不知又是谁这般幸运获得彩虹的青睐,何时彩虹桥能落到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