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李长清整个身子陷在一片嶙峋乱石之中,浑身似被抽取了骨骼经脉,使不出一丝力气。 应该是从收到那封休书之后,就预见了如今惨状。 粘稠的鲜血从脸颊上一滴滴滴落,血枷黏住了眼皮,让他感觉眼前的场景似乎不太看得真切。 或许是真的不太真切,明明是曾经日日思念的那张脸,此刻看来却是让李长清感觉心中一阵刺痛。 还是那般的绝美啊,和记忆中初见时那样,娇颜清丽,青丝高束,肌肤白中透着红,一双美眸中依然是不见喜怒的圣洁。 记忆中这张脸从来没有表情,此刻也一样,却是不怒自威。 与第一次相见时不同,身披银甲手持长枪的女子,端的是英姿飒爽,不复当年一袭红裙的艳丽模样。 簌簌白雪落九天,金冠银枪叱轩辕。 “真不愧是霄国第一女骠骑大将军啊,还是那么的嫉恶如仇,还是那么的……薄情寡义。” “身为臣子勾结外敌,屠杀一城百姓炼制丹药,枉负圣恩,不知悔改,你可知罪!” 声音清澈如空谷传响,李长清却是听得如此刺耳。 “白辞鸢,我何罪之有?” “证据确凿还妄想抵赖?” 李长清笑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不过此时却带了一抹凄凉。 “证据确凿?什么证据,可是那白家狗奴说的话?” 银甲女子手中长枪横起,枪尖直指李长清,与其鼻尖不过短短几寸距离。 “住口!白思统乃军中榜首,岂会空口无凭?” “所以啊,你还是这样,从来未曾信任过我。” 李长清自嘲地抿了抿嘴角猩甜,心中思绪万千。 …… 初见白辞鸢的那日,也是这样落着纷纷白雪,天地素装唯有门廊披红。 魏姨带着李长清来到白家前院,素手指着园中身着红裙的姑娘柔声说着,这就是清儿要娶的姑娘。 魏姨说什么李长清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在那惊鸿一瞥后便再没有听清楚魏姨的谆谆教诲,只记得红裙上的雪花,衬得头绾青丝的姑娘美艳动人。 年少的惊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