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诺森特,拉曼荼,一处酒馆。 黄昏的沙裹挟着阳光冲入这本就不干净的酒馆里,并沉在一二酒徒闷闷的灌酒声中。 “喂,你说,堂·吉诃德老爷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胡说什么!”一酒徒将手里的玻璃瓶狠狠地扣在不结实的木桌上,骤然起身,却被在吧台擦杯子的酒保瞪了一眼,缩了缩肩,但又摆正身子:“那可是堂·吉诃德老爷啊……” 酒徒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看没人搭腔,又拿起酒瓶,悻悻然坐下了。 “家族的人明天就要来了…”他喃喃道,又一口酒下肚。 这一次,没有人再回应。 “吱——”老旧的双扇门木门打破了沉默。 一个与这个地域格格不入的人进入了酒馆。 在燥热的荒原中,却穿着厚厚的呢绒华服,左手手腕上有着巨大的金属镣铐,在镣铐铁链的另一端则拴着一本大部头的书,右手则提着一把鲁特琴,颜色鲜明的兜帽遮住了来者的面容。 酒保抬了抬头,挑起眉,瞧了一眼这个奇怪的来客:“朋友,这儿不需要吟游诗人,另谋高就吧。” 他放下了杯子,用擦杯子的抹布挥了两下,见诗人不走,走出吧台作势赶人。 “滚出去!羊毛佬!”酒徒中突然有人喊道。 “滚出去!”更多的酒徒喊了起来,有酒徒拿起瓶子准备扔向这个异类,但酒保凶狠的一瞥,硬教酒徒把刚拿起来的瓶子轻轻的放下。 “走,行吗?”酒保从腰间掏出一把左轮手枪,顶在了来客的左胸上,食指环住板机,开始慢慢用力… 诗人放下了鲁特琴,将双手慢慢向上慢举,然后……卸下了兜帽。 黑色的波浪状长自由的洒出,细长的耳朵彰显了其精灵的身份,立体且白皙的面孔上有一双蓝宝石样的眼睛… 酒保揉了揉眼睛,走回吧台:“真是老了,连人都看不清了。”没人看清,那把左轮什么时候重新回到腰间。 有几个酒徒突然站起,从来客的背后跑出了酒馆,而那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他们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是一位活在故事里的传奇! “喝点什么?”酒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