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阴雨连绵了多日的天空乍然放晴,水洗过般的蔚蓝刺痛双目。落在地板上的阳光薄透却带着深秋的轻暖,凉风携着秋日里独有的寒香穿过院里的老槐树,轻许的微风引乱一地橘黄的落叶。 玻璃窗倒映在地板上,投射着五彩斑斓的光影,光影下一个小小的身体靠在竹制的书架旁,慢悠悠的收拾着地板上散落的旧书本和相册。 因外婆去世而悲伤了三个多月的怀瑾难得今日心情尚好,便蹲在阁楼里收拾着外婆的遗物。 外婆离去才过百日,今早她特意去郊区的道观为外婆做了场法事。与众多老人爱信佛不同,外婆一直崇信道家文化。受外婆的影响,怀瑾也一直信仰道家文化。 “外婆,打这儿以后我就真成了无人看管的野丫头了。” 怀瑾一边擦拭着老相册眼泪止不住的成珠落在她与外婆的第一张合影上,那时她才百日,而照片中只有她与外婆。 怀瑾自小就知道自己是母亲与人私奔后生下的,离家两年后母亲独自一人抱着刚满月的婴儿回家,将自己的女儿托付于母亲后,她服药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怀瑾并不知晓自己的父亲是谁,外婆也许知晓,但她一直不曾提起过,而她不想勾起外婆的伤心事,也故作不在意。 她与外婆相依为命,半工半读的念完了硕士。毕业那年,家里的老宅拆迁了。外婆心疼怀瑾半工半读,就将所有拆迁款都给了她,让她自己做打算,去安排这笔意外得来的巨款。 其实怀瑾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她习惯了简单的生活,也作了人生规划。谁知突然间自己就财务自由了,这反倒让她心生迷茫。在认真考虑了一个多月后,她付六成在外环买了套三居室,简单装修了下后就租了出去,她与外婆依旧住在现在的小房子里。剩余的钱一分为二,一半用来给自己创业,一半存入银行以备不时之需。 外婆年龄大了,以后少不得会有急需要用钱的地方,这一点怀瑾不敢大意。 在种满梧桐树的林荫小道上开一家猫咖书店,是怀瑾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财务自由,她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但好景不长,咖啡店才开张没多久就遇到大疫情时代。 开开停停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