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抱恙,车叮咣,车夫闲汉挂刀枪; 黄风落叶争相送,大路无人土亦香。 雄关白日依山近,兵痞铁甲挤道狂。 汤国要塞,肴固关下,饱经风霜的大门敞开着,一些灰扑扑的城砖,散漫在道路两旁,关键的地方到了,车队管事立刻满脸堆笑着小跑向前,点头哈腰。 “几位哥哥,小小心意,意思意思,拜托拜托——”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兵老大不在乎,他拍了拍管事的脸,然后开始上下打量,左右乱瞄。 “皮虬,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事笑的更灿烂了,拿出一枚闪亮的金币,握住了兵爷的手。 “江松大哥,咱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这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了个正经营生,以后啊,还请大哥多多关照,今天来的匆忙,不好意思了。” “噢~,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和我混就是不睦正业呗——”斜着向上看了一眼,江松抱着膀子,吐了口浓痰。“行,说说看,攀上了哪家的高枝,让兄弟们也开开眼。” “大哥,您又说笑了,我皮虬是个什么货色,哪有什么高枝看的上我,一个普通商人,一个小小管事。” 挺直了胸膛的管事,还真有一番风貌,膀大腰圆,活脱脱的立地太岁,绷着脸不笑,更是天生带着一副凶悍气质,微微眯眼,自然有尸山血海相伴。 江松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一个商人的管事就敢忘记规矩了?这么些天,你白和我混了?” 管事被打了也不恼,指了指他的手掌,平静的解释道:“大哥,那是金币,足额的金币。” “屁话!”江松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看着手下蠢蠢欲动,心中更来气了。“老子知道!当年老子睡在金山上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三贯钱是规矩,而你这一车,显然不简单,要翻十倍!知道了吗?” “大哥可还喜欢赌牌九?” “什么意思?” “摸牌,出牌——” 管事笑脸如花,静静的看着曾经的大哥,微微的搓动了一下手指。 江松一摸,脸色瞬间白了,带着草帽,汗水还是止不住的向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