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天塌了一样地下。” 长廊下姜舒正仰着头耐心赏雨,不料一转眼,就看到一行人朝她这边走来。 “侯爷,听说韵绣庄今夏研制出了新花样叫——婵纱羽衣,待会儿我要好好挑一挑。”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她跟前。 姜舒朝着对面之人欠身行礼,随后便捂着胸口咳了两声。 “见过夫人。”说话之人是忠勇侯6瑾年新纳的第四房妾室江绾月,眼下得宠又有孕,风头无两。 姜舒朝她沉静一笑:“嗯。” 江氏并不想和她多聊,心思都在6瑾年身上,只是一眼,姜舒便看清他们此来的目的。 “侯爷,我喜欢这个!”见姜舒情绪没有一丝波澜,江氏心中恼火,娇笑着抱住6瑾年的胳膊指着池中开的正艳的荷花道:“侯爷,这荷花开得鲜艳,格外衬我今日的衣裳。不如……” 她目光看向姜舒,眼底藏着不怀好意:“不如叫夫人去帮妾身采几朵来吧。” 这是这月第几次了。 姜舒眉宇间染上烦躁。 一双美眸中的厌恶都要溢出,她乜6瑾年一眼,在他开口前开口,“妾身身体不适,江氏喜爱身子又重,不如劳烦侯爷您亲自采摘吧,以圆了您的郎情妾意。” 自己还未开口,姜舒便下了面子。6瑾年黑下脸正准备呵斥,就听到姜舒继续道:“宠妾灭妻,嫡庶颠倒,6瑾年,如今我病体未愈,你真要让我下去采摘,落得个恶名在身?” 6瑾年眼神一沉,颇有些莫名望向姜舒:“夫人今日是哪门子火?” 姜舒闻言哂笑起来:“侯爷言重了,我今日只是有感而。” “有感而?”6瑾年重复她的话,心中恼火一片:“什么?疯?” 姜舒不去看他,目光直直看向池中荷花:“侯爷一贯如此宠妾灭妻,不给我留丝毫嫡妻颜面。”说完她又捂着胸口咳得身子都在颤。 “我看你如今是了癔症,没事找事,没有一点嫡妻的容人之量。” 姜舒闻言掀起眼皮睨他,猩红的眼眸看得人心疼。 “无容人之量?当初我带着三五船的嫁妆嫁入忠勇侯府,本以为会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