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六年的冬季,即便还未降雪,寒意已然凛冽无比。 如同屠夫精细的剃骨技巧,狂风如刃割过,切割着骨般冷酷无情。 这种冰冻彻骨的日子,却没有削减郑镇子民众的浓厚好奇心。 “据说,那个败家郑公子发布了新悬赏,要阴犬?这可奇怪了,买狗就是买狗,还阴犬?” 村民们围在一起低声讨论。 “之前还曾买过上百年的榆树叶,二十年以上黑驴的故事。” 闲言碎语络绎不绝。 “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想的,整天买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 大家对郑氏家业衰落的预测愈发深重。 “他那个天天吸大烟的爸爸都把世代传下来的医馆卖了,剩下的那些田地也迟早难保。” 众人叹息。 “可惜郑老先生啊,人好,结果儿子是个瘾君子,产业全都烧在烟斗上,活活被气死,如今孙子也是一丘之貉,郑家人脉恐将断了。” 哀惋之声充斥四周。 “说的也是,太遗憾了。” 人群中,大家拢着双手议论,虽然嘴上说着惋惜败家子,又怎能错过赚钱的机会? “不过说到底,那郑智花钱是挺爽快的。 老张家那头病驴子能值一块大洋呢,都已经废得干不了活了,郑智竟出一块大洋……” 话题转到阴犬,“听说开价五个大元宝购买那玩意儿,这价格都能买一匹马了。” 突然,有人心生贪念:“咱们不妨随意带条狗进去,试试……” 此话出口,众人眼神微闪,贪婪瞬间涌现。 并非没有试试的可能,五块钱的难以抵挡。 就在他们考虑家中土狗能否胜任时,一位中年人轻笑出声: “别做梦了。 那郑智虽然是败家子,可不是傻子。 他找阴犬肯定有特别的理由,不会随便上当。 上回有人拿土狗假冒阴犬,结果被轰了出来。” 众人内心的小算盘瞬间破碎,接着一众人长叹:“真是可惜这五个大洋了。” 阴犬之谜无人能解,只在茶余饭后的谈资里飘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