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一直知道,自已的眼睛和其他的五官不是一个世界。并且五年前,心理医生告诉他不要和任何人说,除非他想被送进精神病院。 深秋十一月大昌的街头,树干上枝叶已经枯黄了,地上铺着厚厚一层落叶。远远看上去一片衰败的景色。 老小区内,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两个男孩买菜回来。年龄较小的那个男孩性格更开朗,他紧紧牵着两个大人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着晚上想吃什么,另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只是沉默的跟在他们后面,远远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三口和一个路人。 走进老小区昏暗的楼道,年轻的妻子回头和后面大一些的男孩嘱咐:‘林业,看着点脚下台阶’林业没有回话,他不知道怎么和小姨说。自从进入小区,他的心跳就明显变快,越接近楼道口越是心慌,只觉得自已像是猎物,正一步步走入陷阱。 小男孩吃醋一样快速跑上楼。年轻的夫妻赶忙追赶:‘于子濠你慢一点!’ 林业没有看到,从他们一家进入楼道口开始,在他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跟着他门,一起慢慢爬上了楼。小姨和于子濠已经进门,于博庆在门口换拖鞋,他看到林业进门,叫林业把门关好后,于博庆转身进厨房收拾买回来的菜。 林业关门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把门卡了一下,又用力关了一下才把门关上。于子濠趴在沙发上看林业,也看到了卡了什么东西又关上的门,可是门口分明什么都没有。 林业愈发感觉胸口闷得厉害,像是有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他不敢抬头去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恐怖东西,甚至不敢回头,只低着头一声不吭。过了一会,林业眼前出现了一双拖鞋。于子濠虽然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但看着林业只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还是走过去拽林业:‘哥哥换鞋。’ 林业依旧没有说什么,越来越逼近的危险让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全身的汗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窗边像是被什么遮挡了窗户,光越来越暗,屋里的氛围紧张的仿佛空气都渐渐凝固了,只剩一片死寂。没有换鞋,林业不顾于子濠还拽着他,僵硬的带着于子濠往屋内走。 可能是因为林业一直不说话,于子濠也没再叫林业,他心里暗暗和林业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