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说完,便走进了寝室。 宣寒月怔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良久,才将心底翻涌的苦涩压下,跟在他身后进入屋内。 两人合衣而眠。 夜深。 宣寒月做梦了。 梦中,黑云压城,尸横遍野…… 她身穿铠甲,披头散发站在尸体中间,眼睛被遍地鲜血染红。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将军!陛下投降了!” 她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背叛感向她袭来,令她深陷绝望。 宣寒月猛然惊醒过来,下意识去拉赵屿的手。 可赵屿却突然一翻身。 宣寒月手心落空,看着他黑暗中冷硬的背影,梦里那种感觉又涌上来,心空空的沉下去。 以往她陷入梦魇时,他会第一时间醒来,耐心的将她抱进怀里安慰。 夫妻六载,不知为何,竟从琴瑟和鸣到相敬如冰。 宣寒月捏紧了衣袖,翻身抱着自己蜷曲着躺下。 屋内烧着炭火,可她却依旧感觉凉意侵袭着全身。 第二日。 辰时,两人一同起床。 更衣时,赵屿落下一个帕子。 宣寒月一怔,赵屿从来都不爱身上带帕子,如今怎的带上了。 她弯腰捡起,却瞥见帕子上绣着一株霓草。 霓草寄情,以解相思意。 瞬间明白过来,宣寒月不由脸色一白。 压下心底的情绪,宣寒月将帕子给赵屿:“赵屿,你的帕子掉了。” 赵屿接过,冷漠的声音中透着疏离:“多谢。” 宣寒月垂眸压住眼底苦涩:“你我之间,何时这么多礼了?” 可这句话,却并未得到他的回应。 北镇抚司。 宣寒月来到仵作房,却发现,云淇早已在房内等候。 她想起昨日赵屿说的,进去和她打了一声招呼便系上围襜开始做事。 宣寒月握着刀,正要下刀,却被云淇阻止:“等一下,你看他脖子上有掐痕,你应当从脖子下方下刀。” “从下方下刀,才不会破坏他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