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雨知时节,可今年不知为何,荣国这场雨忒不知好歹,从清明开始就下个不停,眼看就快芒种,这可把靠天吃饭的农户们愁坏了。 “他爹?他爹!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书,再不管管,今年咱一大家子都得饿死!”李芳站在聂家小院儿里的屋檐下,朝着屋内大喊。 聂家世代务农,无论男女老少,各个都是朴实地道的农民,唯独聂游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下地干过一天的活儿,天天闷在屋子里看书,成亲之后也是如此,家里的活儿全由李芳一个人干。 对此,李芳时常抱怨,而聂游全当耳旁风,全心读书,只为考取功名争口气。 聂游皱着眉头停下了手中的毛笔,不满的说道:“你看你,总是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我虽然官不大,但好歹也是个官,每月都有俸禄,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饿死你娘俩。” 寒窗苦读几十载,聂游最后也算是不负韶华,成功考中了举人,带着一家人进京当起了官。 奈何荣国崇武轻文,聂游又不懂得人情往来,努力了半生,仍旧是个从八品的小官。 “爹,就靠您那点俸禄,咱家即便饿不死,也跟过年关的猪一样,吃不好睡不好。”聂灵儿撑着伞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弄着家里刚出窝的几只小狗。 “你个姑娘家家的,能不能淑女一点,平日里就不能多跟你爹我学学,整天跟着你娘往地里跑,跟个村妇一样,以后可怎么嫁人....” 被戳到痛处的聂游出声训斥,但话音未落,他就感觉一股凉意袭来,抬起头向窗外望去,就看到了李芳那双如同两把钢刀一样的眼睛,不禁咽了咽口水。 聂灵儿看了一眼浑身冒火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屋内蔫下去的父亲,摇了摇头,熟练的起身将家门关好。 之后,整个聂家小院里就充满了李芳对聂游抱怨声,聂游耷拉着眉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从头到尾插不上一句话。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嫁给你...脏活累活抢着干...到头来你还不满意了!” “...这么个窝囊废,别人生怕媳妇受罪...你倒好,什么都让我一个人干...” 聂灵儿蹲在地上,指着几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