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走了。“付元景蹙了蹙眉,翻个身,迷迷糊糊的又睡去。 “你姐走了,你姐走了,你姐走了……”这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远远近近,近近远远的向她袭来。她终于扛不住了。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姐走了……”她娘拿个帕子,掩泪,坐在床边,念念叨叨。 “娘,你咋了。”她坐起来,推了推她娘。 “你姐走了。” “我姐咋了。” “你姐走了。” “我姐……走了。”啥叫走了,莫名其妙,是走了还是……走了。 眼见她娘说不明白话了,她跳起来,冲出了屋子。 偌大的庭院,正当日午,却鸦雀无声。 “石榴,粉串……木子,木子。”她扯着脖子大喊。却无人应答。 该死。她想出去看看,又放心不下她娘。 “奴才在,奴才在呢。”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罗锅老汉。 “老余,人呢。” “都出去找大小姐去了。” “粉串和石榴也去了。” “都让夫人打出去找了,老奴是走累了,回来歇歇脚。” “我姐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丢呢?没去后山的林子看看。” 老余叹了口气,“大小姐已经两天没见着影了。” 是啊,她在白马书院醉了两天。昨晚上才回来。 付元景也心焦起来。向门外跑去,对老余喊道, “你去牵匹马来。” “二小姐,您就……歇歇吧,不少您一个,您在家看着点夫人。” 付元景回到了屋中,她娘依然在哭,她也顾不得她娘。翻箱倒柜起来。她恍惚记得昨晚在哪看见了一张纸条,也不知道随手撇哪儿了。终于,在床底下看见了这张纸条。她爬进床底,拿过纸条,爬出来,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纸条上有一句话,是她姐的笔迹。 不要嫁给司马箜篌。 司马箜篌是她姐的未婚夫。不过,马上,也许,差不多就要成为她的了。 她扭头看向她娘。 “娘,快去找姐呀。” 她娘两眼放空,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