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5月24日。 宜:结婚、合婚订婚、祈福、祭祀、修造、治病。 忌:出行、开业、安床、安葬、作灶。 …… 沪市郊区,青山军校。 校场上,蓝衣社特工们正在进行着毕业技能考核,苟大胆挎着一把汉阳造,咂摸着嘴羡慕不已,陷入了回忆。 苟大胆是一名大头兵,23岁,苏北人,站在大门口站岗执勤。 别小看这个岗位,他可是咬着牙花了五枚袁大头从娘舅手里买来的。 苟大胆原本跟随娘舅在西北剿匪,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又在年初病故,家中只剩下一个失明妹妹无人照顾。 他放心不下,一有空就死缠烂打娘舅,恳求放他返回沪市照顾妹妹。 娘舅还算有点人情味,身为少将旅长的他给沪市宪兵司令部好友挂了一个电话,委托其给苟大胆谋个差事。 放下电话,娘舅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一副大恩人的模样。 苟大胆知道事情办成了,不能不有所表示,便扑通跪在地上,一连三叩首。 “这个瘪犊子!你在咒我早死呐?” 娘舅忌讳这个仪式,肥胖的身躯犹如肥蛾呼啦一下腾空而起,随即落地站在一侧。 苟大胆不是故意的,父母亲去世时,多少留下的习惯。 “五块大洋!” 苟大胆起身,先是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接着看到肥嘟嘟的五指山,最后是娘舅那副六亲不认的表情。 “半年军饷没发,我的全部家产都在这里了。” 苟大胆掏出三枚带有体温发亮的袁大头,胳膊还没有往前伸直,就被娘舅一把抢了过去。 “娘舅,给我留一块吧,我还要回沪市。” 苟大胆哭丧着脸,都沾亲带故的,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喊一句娘舅或许管用。 “好吧,你这个瘪犊子看在我死去姐姐的份上,就给你留一块。” 咣当一声,一枚袁大头滚落在苟大胆脚下,他急忙捡起来揣进贴身衣兜里。 “你怎么还不滚?” “娘舅,我想领那欠的半年军饷。” “那三块大洋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