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渊绝望地看着医生,心像是被一把尖刀慢慢捅入的疼。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 医生低下头,宣告宋子渊的妻子林愿雨的死讯,宋子渊呆呆地机械性点着头,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手术室外的等候区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宋子渊的母亲哭着抱怨命运对一位二十五岁的少女的不公平,经历了一年乳腺癌的折磨之后还是死去。 岳母仰着头凄厉地哭着,岳父则抱着岳母,也在默默流下眼泪,被岁月磨炼无数次的粗壮黝黑面颊皱在一起。 直到医生离去之后,宋子渊还是在站着,但他没并没有哭,而是张着嘴站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宋子渊以为他的泪已经哭光了,虽然在林愿雨面前他从来都不哭,因为他怕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林愿雨,但每次都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去嚎啕大哭,每一根抽过的烟上都有他的眼泪。 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也是这样的。 谈恋爱的时候林愿雨可喜欢掉眼泪了,作为高中同学,她一想到宋子渊高中的时候和别人谈恋爱,就要哭一回。 结婚后,每次对宋子渊脾气之后,也会自责的掉眼泪。林愿雨每次吃醋也掉眼泪,宋子渊回消息不及时她也会掉眼泪,宋子渊忘记以前点点滴滴的小事她也会掉眼泪。 林愿雨哭完之后,都会吐着舌头说自己就是喜欢掉眼泪。 她总爱哭,他也总是心疼她那泛红的眼睛。 可是自从确诊乳腺癌之后,林愿雨一次都没有掉眼泪,宋子渊知道她也像自己一样在强撑,怕对方更加难过。 宋子渊辞职专门看护林愿雨,每次早上睡醒之后摸林愿雨的枕头,她的枕头总是湿润的,枕头里面藏着太多眼泪和悲伤了。 在另外一名医生的指引下,宋子渊走向手术室,他要见林愿雨最后一面。 呆滞地站在手术床,宋子渊看着林愿雨紧闭的双眼,惨白的脸庞,喃喃道。 “我老婆最爱漂亮了,化疗完非不让我看,说光头的自己不好看。自己在网上买了十多顶假,笑着说以后自己再也不用纠结洗头和剪什么样的头了。” “我老婆最爱漂亮了,要...